王鼎新和卢灿一左一右的看着率东来上手他们的那块压脚石。
心情最紧张的是旁边的两位裁判——率东来是缅北有名的倔驴翡翠王,刚才王鼎新老爷子的火爆他们也见识过,该不会打起来吧?
率东来越看脸色越凝重,也不和两人打招呼,径直拿出手电筒和放大镜,开始一点点在毛料上面寻找。
卢灿也想学学这些大师的鉴石技术,和王老爷子使了个眼色,两个站在率东来身边没说话,看他可劲折腾。
今天的赌石决标,卢灿算是长见识。
他隐隐感觉,木天鹰和率东来的辨石技术,要比今天所有人更高。因为他俩更纯粹,直觉比其他人都强。
至于自己,应该在温·桑德拉、高世杰、骆玉生他们差不多,属于第二集团,大概有五六人左右。第三集团则属于杨季东、罗家峪、吴寿翁、巴颂那样,稍次一点,但各有绝技,这种人应该有十位左右;今天参赛的绝大多数赌石大师,只能算是普通往上一些;至于那几位顶着专家名头的欧洲佬,那就是逗逼级别。
这种分级,卢灿还真不是自吹。通过对方选择的毛料或者出手方式,他能清晰的感知到。
当然,这种分级只是说技术,在今天的赌石活动中,并不意味着率东来和木天鹰就一定会胜出。
原因嘛,呵呵,他们抢不过别人,也只能干瞪眼。
卢灿发现,他所遇到的赌石师傅中,也只有木天鹰和率东来两人到现在都是空手。
越是高手,越想找一块绝品毛料。
到最后……结果往往很惨。
“帮忙翻个个。”在这一面没找到特征后,率东来虎着脸对旁边的裁判喷了一句。
比赛不许说话的好不?还指使裁判干活?指使的如此理直气壮?
好在裁判也知道,那些真正的赌石大师个顶个脾气怪,看到有意思的毛料,如同看见心仪的玩具般投入,所以对他的说话及指使,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两位裁判看了看王老爷子,见他点头后,赶紧过来搭把手,将毛料翻过来。
“嘿嘿,我就说嘛,真的有眼!好家伙,黑色曼陀罗,好石头,真是好石头!”率东来很快找到那块小睡癣,自顾自的兴奋的挥舞拳头。
黑色曼陀罗?卢灿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赌石名称。也许,这是南边赌石行业对某些表现特殊的毛料的一种称呼吧。
“它就是,它就是……通体遮蔽的太好了,也不知道内部是怎样的绚丽?”
“你的眼力真好!能告诉我,这块石头在哪儿发现的?”他越发的兴奋,抓住王鼎新老爷子的手,摇晃起来。
王老爷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根本不知道黑色曼陀罗是个什么东西。
卢灿连忙向裁判示意,赶紧拉走这位。他担心王老爷子的自尊心受不了。
那两名裁判也感觉率东来越来越放肆,拦着别人的车子检查赌石就算了,还在大众之下求交流?
“率大师,还在比赛呢!您看……是不是去找自己的毛料?”其中一位过来,拽住率东来的手臂。
“哦,哦?对,我还没找到毛料呢。”似乎刚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率东来胡乱的点头,放开王鼎新的手,对他说道,“活动结束后别走,我有些疑问想要请教请教老兄。另外,我有个请求,稍后能不能让我解石?”
这就是个一辈子活在赌石中的人,是个研究赌石都快疯了的人。
卢灿连忙推起车子,拽了王老爷子,两人立即离开。
骗骗杨天和,王老爷子没有心理负担,但在率东来和木天鹰这类纯粹的赌石高手面前,他总觉得有些“被打脸”的感觉。
王老的脸色很难看,好久才吐出一句,“现在我真的相信,这是块好石头。那……率东来,才是真正的大师。我……我……哎!”
老头子一声长叹,显然对自己的赌石技术极度不满意起来。
“老爷子,您是雕刻大师,是香江的玉雕师,他率东来还有高世杰,那些人才是赌石师傅,他们从小就泡在矿山,有这水平,一点不惊讶。”
“有本事,让他们和您老比比雕刻?”卢灿
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心中有些愧疚。
“好了,别安慰我啦……”老爷子脸色缓和一些,看看卢灿,“仅此一次。以后啊,这种事别找我。”
“当然,当然。您老以后坐镇香江,其它的事情我和大柱叔叔搞定。”卢灿连忙点头。
卢灿估计经历此事后,老爷子再也不愿意来南边。
赌石决标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已经有部分赌石师傅推车出去了,解石机那边响起滋滋的刺耳声。
卢灿和王鼎新老爷子现如今不着急了。原本卢灿还有些担心,但木天鹰和率东来都看好自己选择的毛料,还需要担心吗?
两人沿着西边主干道,一家家的毛料看过去,算是见识和学习吧。
在一家龙塘场口的毛料铺,两人遇到了高世杰和杨季东。
不约而同,都将目光投入对方选择的毛料上。
杨季东的那块毛料,卢灿很熟悉,杨天和储藏室中的一块精品。
那天三人赌石结束后,每人给杨天和提供十块毛料的内部判断,这一块很精彩,在三人的名单中都出现了。杨天和才将它选出来塞入今天的赌石毛料中。
这是一块能出玻璃种紫罗兰的翡翠毛料,帕敢场口老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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