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谩骂到主动赔钱,也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真是有个性的女人!
原计划再逛逛路易勃朗大道,现在一辆脚踏车坏了,三人只得先回酒店。
花费五十法郎,让酒店自行修理这辆脚踏车,看着手中剩下的九百五十法郎,卢灿笑笑,自己这算是碰瓷吗?
回忆这位法兰西玫瑰,却怎么也记不清晰她的容貌,但很奇怪的是,见到她总能让人一眼认出。
卢灿对她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千面人”的表情。
这位是表演的真正天才,其表情变幻不定,从惊恐、暴怒到平和、歉意的多种变化,在短短几分钟内完成,竟然让卢灿一点也不感觉突兀。
算了,这也是一笔小财吧,刚才还念叨着钱不够花,这就有人送上门。卢灿卷起剩下的那九百五十法郎,自嘲的笑笑。
可惜,卢灿想要昧下这些钱的想法,只维持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卢灿练
功完毕,施施然下到一楼餐厅早餐。一眼就瞥见餐厅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位黑纱短袖女人,正在用银勺挑着蛋挞,小口咬着。
正是伊莎贝尔·阿佳妮。
她也住在这酒店?也对,她是明星,住在利摩日唯一的四星级酒店,可以理解。
卢灿起得很早,酒店早餐厅没几个人,阿佳妮很快也看到他,怔了怔,没打招呼,端起牛奶杯,遮住自己的表情,但眼睛透过手腕的缝隙,向卢灿看过来。
卢灿已经肯定,这个女人有点神经质,没必要招惹她。从自助餐台上取下食物,卢灿也没和对方打招呼,选择另一张远离她的餐桌坐下。
法国早餐比较单调,冷牛奶在这里大行其道,食物最多的就是棍子面包,伴有少量的羊角面包。这家酒店是四星级,因此还有蛋挞供应。
卢灿咽下两块蛋挞,半根长棍面包,又喝了杯热咖啡,抬头看看阿佳妮所在餐桌,那女人竟然还在小口咬着那块蛋挞。
见卢灿望过去,她再度低头装作用餐。呵呵,估计刚才一直在观察卢灿进食。
她的小女儿姿态,倒是让卢灿来了兴致——对方毕竟是会闻名三十年的法兰西影后。
挥手招来一位侍者,在他的餐盘中放下剩余的九百五十英镑,又对阿佳妮指了指,示意侍者送过去。
侍者的表情很难堪——给美女送花送红酒的常见,直接送法郎的,他还真的没经历过,况且还是这么一小笔法郎。
等他磨磨蹭蹭的出现在阿佳妮面前,那女人吓一跳,看着盘中的一叠法郎,吃惊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她很快明白过来,向卢灿这边看了一眼。
卢灿笑着对她比划了ok的手势,示意车子已经搞定,这是剩余的资金。
她目光挪回餐盘上,又瞥见侍者难为情的神色,突然“噗哧”笑出声来。
这一笑,如夏花之绚丽
,如秋叶之温暖,似乎让整个大厅都亮了三分。
很快,她用手捂嘴,眼珠子四处扫了扫,迅速的从餐盘中拿起这九百五十法郎,塞进随身提包中。
这一下,让侍者彻底傻眼——这怎么可能?法兰西玫瑰,竟然真的接受了东方客人的小笔馈赠?
阿佳妮接下来动作,让他更傻眼。
她擦擦手,理了理衣襟,戴上黑色窄檐礼帽,站起身来,婀娜摇曳的向卢灿这桌走去。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伊莎贝尔·阿佳妮,一位演员。”她嘴角微挑,笑着向卢灿伸出右手,手臂纤细白净,手腕及手背白中透青,血管清晰可见。
“卢灿,香江人,来参加巴黎珠宝展,你可以叫我维文。”卢灿站起身来,在她的手掌上搭了搭。
“昨天不好意思,心情不太好……”她在卢灿对面坐下,摊摊手掌,做了个歉意的手势,“我以为你是来法国留学的,看来,你是观光客。”
卢灿点点头,“谁都不喜欢被小报记者盯上,能理解!”
“你昨天认出我了?”阿佳妮观察很仔细,盯着卢灿的眼睛问道。
与苏菲玛索相比,阿佳妮并不算美丽,但她有自己独特的气质,那是一种混合了自信、懒散、随性以及“不费力的时尚”在内的一种复合式气质。
这种女人,会给人“迷”一样的感受。
“喏!”卢灿朝餐桌上努努嘴。
她只扫了一眼,便抚着额头,无奈的长叹一声,“哦……我的上帝!”
在住院及生产的过程中,孩子的父亲一直没有露头,这让媒体非常好奇,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被媒体紧盯三个多月的阿佳妮,实在是受不了。这次躲到中西部的利摩日,企图散心消遣,谁知道竟然被当地消息灵通的媒体再度盯上。
昨天,正是为了摆脱媒体纠缠,急匆匆冲上自行车道,差点酿成车祸。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