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的种族歧视是骨子里的。
那种天生的傲慢,越偏远的地方,越严重。
你一帮修地球的农民,凭什么这么无理的看待来自东方的客人?
听完陈晓的介绍,阿达尔汗气得将准备下河游泳用到的毛巾,狠狠的砸在地上。
下午,丹拓开车载着陈晓,两人去二十公里外的霍克森小村子看看。村庄不大,稀稀疏疏,一共有十二户,每一户都是独立院子,相距颇有些远。
艾瑞克·劳斯的家,在村子东头,已经紧挨着森林边缘。他家和最近的一家,隔着一片小池塘。陈晓两人想要近距离看看他家的格局,便将车子停放在池塘边,只身下车四处转转。
那地界儿风景确实不错,如果连着池塘一起买下,还真的可以做一处度假别院。
遇见他俩的村民,都很警惕,一开始,两人还以为这是对陌生人的正常警觉。陈晓还对丹拓开了句玩笑,说这个村子里的人,警觉性真高。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两人万没想到。
穿过村庄的公路边,有村民开了家小酒馆,陈晓两人看到招牌,便准备进去坐坐,喝杯咖啡顺带着了解这座村庄的历史。
两人正要进门,从里屋闪出一位壮汉,站在门框中间,眼神蔑视的看着,“黄种人,这里只接待纯正而高贵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种,这家酒馆不欢迎你们!另外,你们在这里转悠很长时间了,是不是想要偷东西?”
陈晓当即就懵了,他生长在香江,所见的白种人,虽然有些高傲,但总体表现还不错。丹拓来英伦时间很长,知道这边的种族歧视很严重,但也没有这样直接和放肆的!
两人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敢动手,灰溜溜的回来了。
欧美的白人,是世界种族歧视最严重的人种,很多人认为自己是血统高贵而聪慧的。即便是三十年后,这种歧视也从未消失,现在才刚踏入八十年代,情况更为严重。
只是,卢灿也没想到,这些村民,实在是太过份了!
在伦敦、利
物浦等大城市中,那些市民也存在歧视,但看在资本份上或者自身修养足够,都会稍作掩饰,哪有这么直接?
事情很气人,也让稍后准备收购艾瑞克·劳斯家房产的计划,出现不可预知的变故。
本来,阿尔达汗气得暴跳如雷,但听完卢灿的担忧后,反而变得冷静下来。想了片刻,他一挥手,“这事交给我,老子一定让这帮白皮猪不敢炸刺!玛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不过,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如果你不打算在这边待着看戏,可以去周边转转。”
“剑桥郡离萨福克郡不远,你应该很喜欢那里。对了,剑桥大学丘吉尔学院旁边,就有一家大型的二手书市,我曾经逛过,看到过不少来自中原的字画,不知道是不是真货,你可以去找找,我安排丹拓开车带你去。”
卢灿估摸着他可能有些隐秘的手段要用,不太希望自己看见,于是点点头,这样也好。
在温瑟姆河乡村别墅休息一夜,卢灿和王大柱,在这位司机兼导游的带领下,驱车前往萨福克西部近邻剑桥郡。陈晓被卢灿留下,保护阿尔达汗。
丹拓很闷,话很少,基本是问一句才回答一句。不过,他对卢灿的印象很好,也愿意多说两句。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中,卢基本将他的情况摸清楚。
他是南边回民后裔,家中贫困,很小就进入一个叫“穆斯林卫队”的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都需要经历过残酷的训练,只接受穆斯林长老会的直接领导。
丹拓对剑桥很熟悉,当初阿尔达汗在剑桥读书时,他就是随身安保。
汽车刚抵达丘吉尔学院附近,卢灿就想要去二手书市看看。
他难得的咧嘴笑笑,“卢少爷,这里的二手市场,都是从早晨七点开市,到上午十一点就结束,现在去恐怕没什么摊主了。”
呃?还有这事?卢灿挠挠头。看来今天只有在剑桥市内转转,感受令徐志摩魂牵梦绕的康桥风光与人文。
落脚地选在丘吉尔
学院不远的安菲尔酒店,听前台温煦的接待人员介绍,这家酒店的建筑,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
呵呵,还真是够老的!
巨大的石材也不知当年的建筑师是从何处寻来的?要知道,剑桥郡最早是以沼泽和湿地闻名英伦三岛的。斑驳的墙壁,记录了几百年的人来人往、兴衰罔亡。前往后院居住楼的两侧通道的墙壁上,占满整整一面墙的爬墙虎,翠绿的枝叶下,足足有一尺厚的陈年老茎。
已经不用介绍,这就是历史,充满人文味道的历史。
放下行礼,简单洗簌一番,卢灿便兴冲冲的去阅读这所闻名遐迩的大学城。
剑桥是秀丽与柔美的,这是因为那条蜿蜒穿过校园的康河,还有康河上一座又一座的拱桥,增添了几分妩媚。
平底船的撑篙手,大多数是附近学院的学生,年轻而富有朝气。卢灿三人所定的这艘平底船的撑篙手,就是大名鼎鼎的国王学院二年级的学生,非常健谈。
康河穿过一座座的学院,河畔的教学楼古朴典雅,都有几百年的历史,沧桑中蕴含着淡定,从容中透露出睿智。有的校园建筑高耸威严,有的校园里绿草如茵古树参天。
卢灿就看到一位少女在一棵树下,席地而坐,低头看书。长长的棕色头发,恬静的神态,仿似一枚音符镶嵌在剑桥的乐章里。
为什么欧洲同样经常处于战争状态,同样有着王朝更替,他们那些古老的建筑,还能保存得如此完好?
在亲历一遍剑桥后,卢灿似乎找到答案——欧洲人善于妥协!他们更追求实际利益,更追求占有,而不是毁灭。
剑桥的游历,让卢灿浏览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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