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接你下班,晚上一起去希尔顿鹰巢餐厅。”卢灿很自然的接过来,闷了一口。
“又是三人?”田乐群白了他一眼。
“我俩……就我俩!”卢灿原本想要点头,见她的表情后,连忙改口。
“哼!”对这回答,还算满意。
卢灿,他在试图回归到正常年轻人的生活,这种努力,结果,未知。
……
维德拍卖的首拍,被胖瘦二头陀策划的非常隆重。
小拍卖厅只能容纳三百三十人,挤得满满当当。
下午的杂项及玉器专场,七十多件拍品,无一流拍。
这中间自然有猫腻,但不算过分。参加首拍的,很多都是四大家族的
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纷纷出手。有他们撑场,郑胖子安排的两位托手,基本没动用。
巴斯隆加盟维德拍卖后,拿到公司开业的第一个白手套。
晚上的瓷器及字画专场,一共七十二件物品,最终流拍一件。
并非不能托下来,而是……过犹不及。
几个公子哥儿开设的拍卖公司,刚开业就取得两场白手套专场?传出去,即便是真的也显得假。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下点遗憾,让这场拍卖更真实。
维德拍卖顺利开业,卢灿总算放下一桩心事——虽然他不怎么过问,但这家拍卖公司,还是被他寄予厚望的——这里,未来将是他洗白古玩的最佳通道。
是的,洗白!在收藏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很多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文物,在进入博物馆之前,是需要将它洗白,而拍卖会,是最好的洗白文物的渠道。
卢灿在花园中练了一路形意拳之后,晃动着手臂,走进餐厅。爷爷、田乐群和阿欣都已经在等着他呢。
“喏,你的镇宅钱的回报,胡老板可还给你了!”卢嘉锡笑着将手边的一叠报纸递给他。
《星岛日报》的头版上,印着硕大的标题——恭贺维德拍卖首拍即创成交记录!
捻起手指,翻了几页,胡娴这次可真是下本钱,前三版全是有关维德拍卖的首拍新闻图片、花絮还有成交物品的报道,还有针对许佳闻的大篇幅采访报道。
前三版黄金位置,这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好位置。
事是好事,卢灿却苦笑着摇摇头。
胡娴如此做派,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卢灿——那些镇宅钱,你就别打主意了!
“看来我们卢家,还要继续努力啊!”卢灿嘟囔了一句。
卢嘉锡很清楚虎豹别墅内发生的事情,他笑着敲敲桌面,提醒卢灿,“你不觉得那天胡家的选择,对你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卢灿一拍脑袋,还真是这样!
如果没有
他们带走那些镇宅钱,后续的那些东西,还不还给胡家?
这个选择题,恐怕能让自己纠结到死!
“谢谢爷爷提醒!”卢灿嘻嘻一笑,放开心结。
……
吃过早茶,卢灿开车送将两女送到乐古道纳徳轩,这几天他可是拍着胸脯,答应群姨,每天会接送上下班的。将车子泊在店内,自己又钻进丁一忠的车子,前往润馨窑场。
昨天温季宸来维德拍卖捧场时,告诉卢灿,润馨窑场的电窑所需瓷坯,已经全部准备妥当,等着他去商议,何时开始第一窑。
柴窑第一窑的失败,让卢灿对电窑第一窑,充满期许。
“这次准备了多少件?”
卢灿站在炕房中,带着口罩,话语有些瓮。
炕房就在长方体车厢式电窑旁边。所有彩绘、上釉之后的瓷坯,在装窑之前,都需要经过炕房走一遍,目的是将瓷坯表面的水汽驱散。
这一过程,在电窑点火之前,还需要做一遍——烧过电窑的都知道,电窑正式烧制之前,都需要开窑门,低温烘培两三个小时,目的也是烘干水汽。
“第一次,稳妥起见,我们商议后,只准备了八十件标准器。”
“其中金白边(欧洲瓷器配色的一种称呼,白底金边,以下相同)十四件、金白底十六件、红金边十五件、全红六件、全金四件、金蓝底十件、剩余的全是素白。”
韦森特答道,此次电窑烧制的工头就是他,副把头是唐师傅。
电窑烧制同样不容易,需要有经验有精力的把头严密监视——此时可没有液晶显示频,所有的数据,都是通过左右摇摆的摆针表盘来估测;更没有后世那种准确到正负五度的恒温器来调节,温控这一块,同样需要有经验的师傅时刻看盘(盯着表盘)。
“选个吉时,就这两天点火。”卢灿对温季宸示意。
电窑烧制,还有自己引进的欧式制瓷工艺,能否成功?
他的心,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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