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又被他插话,“没啥可钦佩的,我们这些粗人,只懂得服从命令,国家让做一行爱一行,那我就好好干!”
“我今天来,就是讨句实话,小奉子所的那事,成啵?能成的话,您卢先生在京城,以后遇到什么事,都来找我。当然,不成的话,我也交您这个朋友,有什么能帮忙的,也不会推迟!”
这话语,确实够粗的!这种人,责任心是有,可是,他这说话水平,能当好厂长?还是当军人更合适吧。
卢灿还真不了解此时的国营企业。
市农机厂可是副厅级事业单位,刘绍明退役后能直接上台担任这一职位,本身就说明刘家的势力不弱。这种厂长他能当多久?
这位刘绍明,还真的如同卢灿所猜测的那样,在市农机厂任职不到三年,调往总装,少将衔!刘绍明是航母之父的亲侄子,不缺背景。
徐奉为什么能娶到刘绍明的堂妹,说起来还与刘老夫人有直接关系。
刘老夫人是青岛双泉徐氏之大成徐家人,与徐奉的爷爷,是未出五服的本家。而此时,航母之父此时还在中顾委担任闲职,算不得真正显赫,与徐奉家族联姻,门
当户对呢。
此时的徐奉与刘家小小姐已经订婚,明年年初结婚。
正因为在堂舅哥名下上班,徐奉才敢如此开小差,揽外活。
当然,这些情况,卢灿并不了解。见对方说得如此直白,他也只好直白告知,“刘厂长,昨天我已经去电报,回电已经收到。最迟,明天下午他们会赶到京城,会去市农机厂看看,顺便带来样品。”
“如果你们的技术没问题,合同后天就可以签订,您就可以安排开模具生产。”
啪!刘绍明大手一拍,咧嘴直乐,“那就好!那就好!合同成了,我请您还有来的同志们,一起去东来顺涮羊肉!”
“至于技术问题,您放心!不是我吹,我们以前农机厂是生产坦克和装甲车履带、钢板、轮毂的,这不,赶上第一批军改民,不得不造拖拉机、自行车什么的吗?”
“至于质量问题,您更可以放心!那帮小子敢出质量问题,我捶不死他们!”
这话说得卢灿直咧嘴!这是什么管理方式?
不过,这人的憨直性子,很可爱!
此时的卢灿,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换得刘家这位将军的友谊,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方便。
心事落定,刘绍明和卢灿很快表演起吃包子大赛。这边的开封师傅做的灌汤包,六只一屉,被两人扔进嘴中整整十二屉。
“卢先生练拳的吧!”刘绍明抹抹嘴,看看卢灿,这些年还真少有人能和自己比饭量。
卢灿指指孙瑞欣,“形意六合,喏,我女朋友的爷爷教的。”
“哦……那老先生一定是高手,卢先生年纪轻轻,形意六合都能入门,身手一定不凡。要不……改天咱俩推推手?我练的是八卦游龙。”
卢灿赶紧摇头,和这位人形杀器推手?没必要。
吃过饭,刘绍明一人先走,徐奉陪着卢灿和孙瑞欣,往张家大院方向散步。
“卢老弟,不好意思哈,我刘哥就这性格……”
“很好啊,就事论事,办事效率很高。我
很喜欢这种性格,直来直去的,没什么弯弯绕。”这种惠而不费的话,卢灿很会说。
见卢灿似乎真的不在意,他总算放心,“我昨晚去了改家,他们答应今天十点钟之前到,不会误事的。不过……”
“怎么?有变化?”这声不过,吓得卢灿一跳。和刚才的刘绍明一比,徐奉的性子,就要曲得多。
“听说您是港商,他们提到外汇券或者钱交易,要价恐怕不低呢。”
要价?卢灿最不怕的就是要价,只要别是天价就行。他不动神色的问道,“要多少?”
徐奉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十万?”
卢灿的随口猜测,把徐奉惊到了,连忙纠正,“三万外汇券一幅,两幅六万。”
这也是在国内,若是香江,这两幅画上拍,最少五百万港元,用来换外汇券,能换一百多万。
“没问题。另外,你可以私下告诉他们,去香江后,如果一时间找不到工作,可以到我家的纳徳轩玉器厂上班。当然,如果不愿去玉器厂,选择去纳徳轩珠宝店也没问题。服装、箱包厂也行,反正我给他们提供两个工作岗位,他们自己安排人!”
之所以有此提议,实在是……卢灿担心这一家子人带二十四万港元去香江,混不了多少日子,然后又查得这两幅画在香江的实际价值,到时候别抱怨自己骗他们东西呢。
反正他们家祖辈是做玉器的,对玉器还有些了解。说不准,后辈中,还有一两个玉器高手呢?
“卢少仁义!”
等几人晃荡来到后海,便看见四五个人,在巷子口徘徊呢。
正是改家几人,时间没到,没敢去敲门!
卢灿第一眼便落在一位中年人怀中的木匣上。香樟木匣子,长约一米二,翻盖,侧面有龙头纽扣锁,漆面有所剥落。
这种香樟木翻盖匣子,密封性不错,防虫蛀效果很好。
这让卢灿放心不少,这两幅画保管的应该不错,只要不是被经常拿出来展示,那应该是无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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