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威尼斯走入欧洲中心城市之一,并非小城的风景,而是八百多年历史的威尼斯共和国,以及启动欧洲现代金融制度的威尼斯银行家们。
其实,这两者为一体两面——威尼斯共和国本身就是商业立国,掌管这个国家的“十人议会”全部是金融家、资本大鳄。
尼斯的繁荣可以追溯到九世纪。那时的欧洲资本有了一定的积累,但是由于古代欧洲地区黄金白银的紧缺,出现了一种“金币可以主导欧洲实体经济”的现象——谁掌握了金币,谁就掌握了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
威尼斯因为地理位置的优越(新航道开辟之前),单一的税收政策——一次性缴纳货品总价值的百分之一做税收,之后凭借缴税单在威尼斯境内再也不用纳税,很快成为欧洲新的商贸中心,大量货船云集,从而快速积累了大量资本。
“十人议会”利用资本优势,在幕后操纵着整个欧洲各国的预算采买、商品定价、金币供给、经济增长。
通过对一个欧洲国家注入或抽出金币的形式,就可以轻松地制造出繁荣或金融危机。
一群人站在圣马可广场,一边喂鸽子一边听卢灿讲述威尼斯银行家们的辉煌历史。
“这个只有四百多平方公里的小附庸国,利用金币投资为杠杆,还有商人的狡猾,巧妙的将法国军队套入自己的诡计,颠覆了罗马拜占庭帝国(有兴趣的可以查阅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最终拿到了东罗马帝国八分之三的领土包括爱琴海,亚得里亚海沿岸许多港口和克里特岛,一跃成为欧洲实力强劲的军事豪强。”
“这么牛?!”商人控制经济,可以理解,但竟然是商人颠覆了强大的拜占庭帝国,就太出乎大家的预料。阿尔达汗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就是这么牛!”将手中所有的面包屑扔向面前的鸽群,顿时一阵扑腾声惊起。卢灿睨了他一眼,“所以啊,我们现在的资本,根本就不算什么,连香江的经济都影响不了,更别说要影响国家。阿
拉依、赖利(许胖子的英文名),我们还需要努力,一直努力!”
“你……你想……?”
许佳闻隐隐绰绰感觉到卢灿想要说些什么,惊讶的看着他。另一侧阿尔达汗则不说话,手指间的面包屑被他碾得粉碎,从指缝间飘飘扬扬落地。
两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焉能听不出来卢灿的语意?
“呵呵,想多了!”卢灿拍拍手掌,然后顺手在许佳闻身上擦了擦,这胖子惊愕中,竟然没发现。
看着眼前高高的四方教堂,卢灿手指着塔顶,“前些天我参加了汇丰的一次聚会,那高高的塔顶的一拨人,始终以怜悯的目光俯视众生,这种感觉给我的冲击太大。”
“有些人,只是某些利益团队的代言人,却能把控区域经济的脉搏,掌握一方生众的哭笑。我不奢求那些权势,但是……我必须要考虑资本的安全,以及不受人侵犯。”
是的,这是卢灿上次参加汇丰聚会之后,最深的感受——资本的力量。
沈弼对他很好,汇丰对卢家也很友善,但是,那种友善是俯视的,是卢家及卢灿尽力表现而得到的赏赐!
最近这些天,卢灿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沈弼并非汇丰的大股东,也并非资本大鳄,可是,一场小小的旗下子公司的周年庆,就将有关联的香江顶级资本家,全部召集齐,大家众星拱月般的围着他转悠,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为什么?原因不复杂,他的背后有着庞大的资本集团,而这一资本集团又向外衍生,构成巨大的利益共同体。
卢家呢?李家呢?包家呢?郭家呢?不过是利益共同体上面所结出来的一个个块根。
想明白之后,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需想要组建自己的利益共同体,而不是松散的合作关系。
可是,就目前所有合作人选中,似乎也只有阿尔达汗及许佳闻两人,更适合进一步联合。这两人知根知底,彼此相投,即便偶有冲突,都能聪明的找到化解方法。
这次所谓的“环球旅行”,卢灿就想着和两人好好谈
谈。
因此他特意通过温阿四在许佳闻面前透露点风声,结果这家伙,屁颠屁颠带着未婚妻跑来了。
今天,一行人参观圣马可广场,女眷们都去广场西面的商场购物,卢灿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嗨,吓我一跳!”许佳闻拍拍胸口,开了句玩笑,“我还以为你要参政呢?那就是个泥坑!你要参政我就离你远远的。”
“你有什么计划吗?”一直没说话的阿尔达汗扭头问道。
这人别看平时有些不着调,酒色均沾,可他处理事情,松紧有度,上次的英国金币,处理的非常好,这次菲国的事情,同样滴水不漏。
“没有!”卢灿干脆的摇摇头。
“切!”两人不约而同对他伸出中指。
卢灿直接抬脚给许胖子一脚,“这不是叫你们帮忙想吗?你俩又不是我的下属!朋友!朋友知道吗?你们不能只啃我一个人吧?”
恼羞成怒,许胖子转了个身,一脚揣在阿尔达汗的屁股上,“想!赶紧想!你整的那个破游艇公司,我可是出了很大力的,结果整出一年赚三十万的破东西!要弥补我心理创伤,你得想出办法来!”
“咦?维文踹你,你不敢还脚,找起我麻烦来着?岂有此理!”阿尔达汗同样不是善鸟,手中还有一小把已经揉得粉碎的面包屑,扬起来给许佳闻一下,随即又追了上去。
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起来,卢灿呵呵直乐。
不用回答,这两人算是赞同自己的想法——结成更紧密的利益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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