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又看向香杏,小声道:“香杏毕竟不是郎中,仅凭她闻一闻,就说这荷包有麝香会不会搞错了?”
香杏听了这话,刚想分辨,就被婉初开口打断:“茯苓。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所以我想了两个主意。”
“第一,就是想办法出府一趟,带着这个荷包去药铺,叫郎中仔细瞧瞧。”
婉初看向两人,微微一笑:“不过如今咱们谁能出去?”
深宅大院,未婚的庶女和贴身丫鬟,除了能陪着嫡母出去上香,哪里有机会能出门?
更何况,是荷包这种女儿家贴身的玩意儿,怎么可能被随意带出府?
若是无意间掉了或者弄出其他动静,这姜府女郎的声誉就要大大的受损了。
茯苓和香杏想明白了这点,都不指望这第一条法子了。
“这第二条嘛”婉初轻笑一声,伸手拿过绣棚,细细摸了摸上面的花纹,“咱们不妨试她一试。”
茯苓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打算怎么试?二小姐在病中,寻常人等哪里能见得到她?”
婉初指了指手边的绣棚:“大太太叫我绣东西,将来好送人。这是大事,耽误不得。我若是完不成,大太太只怕更急。”
“如今我已经在大太太面前过了明路,有些绣工,还需要娴宁的指点。大太太为了贵人,一定会允我去见娴宁的。”
婉初仔细敲了敲娴宁绣的荷包,这一针一线果真精妙。她是懂针线功夫的,知道针线便代表了一个人的心境。
娴宁这一针一线,细密紧实,针针线线首尾相接,竟然找不出一丝破绽。
婉初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隐隐觉得,这位二姐姐,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娴宁送给大姐姐的荷包,如今已经在我手上了。我若是带着这个荷包去见娴宁,她若是心虚,叫我看出一点半分,还则罢了。”
“我只是在猜,若是她知道了大姐姐没用她给的荷包,是不是还会再送一个染着麝香的荷包给大姐姐。”
茯苓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婉初的话头接着往下说:“大姑奶奶一定会用其他的荷包装香丸。若是二小姐执意要给大姑奶奶荷包,那就说明”
“说明二小姐真的不是我们平日里见到的那么良善。”香杏也开了窍,喃喃自语。
婉初轻轻点头:“娴宁一定会再送香包给大姐姐。”
“那宁心丸的味道能盖住麝香。大姐姐是要经常请平安脉的,说不定太医也会检查宁心丸,但却不一定去闻这荷包”
一席话说的茯苓和香杏已白了脸。
茯苓更是捂着心口,难以置信:“小姐要不咱们现在就去试试二小姐吧?”
婉初摇摇头:“不急。眼下估计还有个人要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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