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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杏回了府,时辰也不早了。婉初经过山上这场劫难,睡的极沉。
直到香杏和茯苓瞧日头渐渐落山,这才将婉初唤醒。又按婉初的吩咐,重新打水梳妆换洗。
香杏见婉初里衣领口似乎也染了血,便又叫茯苓取了一件新里衣,服侍婉初脱了衣裳。
从暖和的被窝里起来,又脱了里衣,婉初只觉浑身一冷,忍不住低头环抱着胳膊。
“啊?!”
香杏正拿着带血的里衣准备丢进盆里,就听婉初一声惊呼。
香杏赶忙上前,急急忙忙道:“小姐,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婉初变了脸色,纤细手指微微发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一片娇嫩白皙的肌肤,胸前半点配饰也没有。
“我,我的玉佩...”婉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手足无措。
“快,快看看是不是掉在那里衣里面了?”
香杏忙抖了抖那件染血的里衣,只从里面掉出断成半截的掐丝金链子,剩下的扣头和另一半金链子已经没了踪影。
香杏见过那玉佩一两次,是小姐贴身戴着的。
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都是喜欢拿金项圈将玉佩串起来,戴在衣服外面。偏偏小姐要贴身戴在里衣里面。
见里衣里没有,婉初似乎忘了冷一般,失落的跌坐在床上。
香杏见婉初这样,连忙将被子盖在婉初身上,焦急道:“玉佩丢了,奴婢回去找便是。小姐何苦不顾忌自己的身子,这个天气,若是冻病了,该如何是好?眼瞅着,可就是老太太的寿辰了。”
婉初听了这话,忙抓着香杏的手腕道:“我想起来了,大太太后来找了官衙的人来。若是玉佩掉在地上,官府后来收拾的时候也一定会取走当做证物。”
婉初急急的穿上里衣,就要下床:“我得先去趟大太太那儿。”
香杏急的跳脚:“小姐的玉佩具体长什么样子?先和奴婢说说,奴婢明日趁着采买的时候再混出去,先去山上找找也不迟。”
婉初听了这话,连忙站住,慢慢看向香杏。
“...是我关心则乱了。”
婉初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若是这样慌乱乱的去找大太太,只怕她很快就会疑心我是否知晓姐姐的死因。”
“也许,不出两月,我也会同样因‘风寒’而死...”
婉初调转回头,坐在床上,看看香杏:“你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了...”说着,便细细把那玉佩的模样说与香杏。
谁知香杏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婉初见状,忙问:“怎么了?你可是想起来了什么?”
香杏咬着手指,皱着眉,喃喃道:“听小姐的意思,怎么觉得这玉佩这么眼熟呢?”
香杏摸着下巴,一脸疑惑的对婉初道:“我今日就好像见过小姐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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