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的丫鬟去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我还以为,你是去偷了哪个大户人家,被人发现,扭送官府了。”
少年怀抱着胳膊轻笑:“哪个官府敢抓我?”
一般人哪里敢说这么自大的话。
婉初看着眼前不羁的少年,眉眼间自有一股从容。看起来,对自己的武艺十分自信。
也是,自己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眼前这人还能稳稳地抱着自己落地,两人都毫发无伤。也难怪人家有骄傲的资本。
婉初想起方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模样,又红了脸。
“怎么又脸红了?可是太冷了?”
婉初心中羞涩,连忙别过头,说起了正事:“我要先走了。若是叫太太和二姐姐知道这件事儿,只怕我的名声就要完了。”
婉初想了想,恭恭敬敬地向徐澜之一福身:“徐公子又救了我一命。大恩言谢太过轻,若是将来,徐公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就派人来姜宅找我。我若能做到,定会尽力。”
徐澜之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子,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话虽然说得漂亮,可他总觉得,方才的亲密不在,眼前女孩儿又变成了姜府那个规规矩矩的姜九小姐。
她明明就在眼前,却觉得和自己又远了几分。
徐澜之还没来得及多想,嘴上已经脱口而出:“你没听过那句话,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婉初听了这话,耳垂都红了起来,连忙退了几步:“徐公子莫要和女子开这种玩笑。女儿家的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婉初几乎被这句话气得双眼含泪:“徐公子这么说,是成心想让我死了。”
徐澜之何时见婉初落泪,他平日里见到的婉初,不管处境多艰难,却永**和从容。
他一下慌了神,心忧如焚,惶惶然不知所措,连忙拱手,深深向婉初一拜,道歉:“我,我...我没有那个心思。九小姐别哭,我再也不说那个话了。”
婉初垂眸,声音柔弱:“我若是和公子私相授受,岂不是要和我二姐姐是一样的人了吗?”
说起这个,徐澜之眨了眨眼,问道:“你知道你二姐在后山和谁幽会吗?”
提及自己被推下山崖的凶手,婉初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儿。
“那日大姐姐大殓,我们拜别定国公府时,我就觉得二姐姐似乎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她应该为自己的婚事着急才是,可我细细瞧了,她却没有一点焦虑。”
婉初细细想着,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想着,那日二姐姐定是遇见了什么人,解了她的难。”
“还有方才,那人推我时,嘴里说着知道了什么秘密。我猜,那个人就是和二姐姐幽会之人。”
婉初思来想去,越发觉得事情就是这样。可再想想后山上的那个人,婉初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徐澜之将婉初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微叹。
这世间多以容貌佳丽去判断一个女子,殊不知,一个女子的巧思和聪慧才是最重要的。
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若是自己将来能有这样一位心思敏捷的王妃,又能和自己心意相通...
徐澜之收回心思,道:“你没留意到山上那人的相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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