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纪小纭难掩嘲讽:“夫人口口声声说为庄禾浩。”
“可夫人与庄禾之间的事是家务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夫人却在这么多贵夫人面前提起庄禾,明里暗里说他没规矩,上不得台面。”
“被庄禾戳破还假惺惺地维护关系。”
说着,她看向在场的贵夫人:“各位夫人你们也有孩子吧,若你们孩子在外调皮惹事,你们会堂而皇之地对客人讲吗?”
“就算是闺中密友,各位夫人恐怕也不会过多指责孩子的不是,而庄夫人一边装柔弱一边说庄禾纨绔。”
“孰是孰非,我相信只要不是傻子,夫人们都能看明白。”
在此的夫人都是人精,何尝不知纪小纭说的这些话是对的?
不过是因为利益往来,对庄夫人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庄夫人抿着薄唇,对纪小纭怒目圆睁:“你,你懂什么?”
千算万算,庄夫人没算到纪小纭嘴巴如此快,竟把此事讲出来!
京城贵族都讲体面,她这番话无疑把自己架到火上烤!
“庄夫人。”一位贵妇人起身:“我想起来家里有些事,就不多叨扰。”
“希望庄夫人养好身体。”
说完,这位妇人领着自家丫鬟,头也不回地离开。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告退,甚至不愿多和庄夫人多聊几句。
庄夫人脸上始终挂笑,皮笑肉不笑地目送她们离开。
心里却恨意滔天。
纪小纭庄禾怎么在这时候坏她好事?!
两个贱人!她为今日的招待付出多少努力,就因纪小纭和庄禾的捣乱,她的一番苦心全部白费!
几位妇人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绝对要和她划清界限!
待几位夫人离开,庄夫人脸上的笑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叫来在此伺候的丫鬟婆子,冷声吩咐她们保守秘密,若今日的事传出去,唯她们是问!
遣散丫鬟婆子,花厅剩下庄夫人和纪小纭庄禾。
庄夫人勉强在脸上挤出笑:“盼你几天,总算回来一趟。”
“听闻这些日子你一直和沈耀在处理事务,忙坏了吧。”
她笑眯眯地又叫来丫鬟给庄禾纪小纭送茶,还让两人坐下休息。
纪小纭瞥一眼庄夫人,心里对她更是鄙夷。
真是厚脸皮,刚刚闹的这么难看,她竟然还能笑出来!
“庄禾,你来京城怎么也不看望我和你父亲?”庄夫人佯装难过:“你父亲时常提起你,结果你……”
“今日纯属误会,还希望你和小纭不要放在心上。”
庄禾始终面无波澜,懒得回应。
庄夫人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说:“你爷爷年事已大,身体也不好。”
“一人留在镇上多少有些不方便。”
“而且你父亲现在重心都在京城,你不如也带老爷子来京城住。”
“若你爷爷还在那小镇上,你爹的政敌得知后必然会拿此事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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