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兰听到这些话,刚拿起筷子的手再次放下。
她脸色阴沉,听到庄禾过的好,比凌迟她还要难受。
庄禾收到皇帝重用,这岂不是说明纪小纭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她心里不忿。
凭什么她和她儿子过的这么差,但纪小纭和庄禾能过这么好?
刘惠兰听完路人的讨论,看着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吃?
她咬咬嘴唇,让小厮把所有饭菜打包,然后急匆匆回公主府。
张玉书正在书房,看到刘惠兰满脸慌张地跑来,眉宇间都是不耐烦。
“娘,你又过来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你别惹事吗?!”
刘惠兰也委屈:“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
张玉书懒得再听刘惠兰狡辩,冷冰冰地说:“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别在这里叽叽歪歪。”
刘惠兰欲言又止,良久才说:“儿啊,我刚刚去酒楼点菜,你知道我听到什么了吗?”
张玉书疑惑看着刘惠兰,刘惠兰凑近后才说:“庄禾得到皇帝赏识,他父亲连升两级。”
张玉书面色陡然一变。
沈耀如今成为太子,他在公主府的日子就过的很艰难。
倘若庄禾也走入朝堂被皇帝重用,那么他的图谋岂不是全都化为乌有?
庄禾看不惯他,更何况身边还有纪小纭。
纪小纭那个贱人,绝不会让他好过!
“儿啊,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庄禾和纪小纭起来,我们两个肯定会被他们报复!”
刘惠兰满脸忧虑,心中七上八下的。
想到未来的惨状,她就急的团团转,偏偏什么办法都没有。
张玉书这个驸马看着风光,实则没有一点实权,完全是沈荣手里的玩意儿。
张玉书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里迸出冷冽寒光。
眼底还有让刘惠兰都心有余悸的阴毒,刘惠兰不由得咂舌,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
此刻,张玉书心里恨意滔天
他都已经成为驸马了,为什么还是比不上庄禾?
他辛苦读书那么多年,为荣华富贵在公主身边忍辱负重,而庄禾从一出来,他奢求的一样就能轻而易举得到。
想到自己与沈荣成婚前,还以为和沈荣在一起会一步登天,现在想起这个想法,张玉书都觉得可笑。
如果沈耀没成为太子,他整日在沈荣面前做小伏低,或许还真有荣华富贵。
偏偏天不遂人愿,沈耀被皇帝器重,不光接手政务,还成为太子。
沈耀才入主东宫,羽翼未丰,但他成为太子后对自己处处打压。
等沈耀坐稳太子这个位置,张玉书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
刘惠兰见张玉书半天不吭声,无助地哭起来。
“老天爷为何要这么对待我们母子?”
“我们母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被他们这么欺负!”
刘惠兰哭的越来越厉害:“早知你现在如此,当初我就该拦着你,不能让你成为公主驸马!”
“你可是探花郎啊,怎么能”
同期的其他考生,现在日子都过的不错,只有张玉书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活的没有尊严。
张玉书被刘惠兰的哭声吵的烦不胜烦:“娘,你能不能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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