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审理纪父的日子。
纪家人站在外围,纪李跪在地上,秋娘则站在纪李身边。
陈氏紧张地握住纪小纭的手。
纪小纭安抚地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抚。
陈氏眼泪簌簌落下,纪小纭干脆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柔声安抚。
纪小纭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看到父亲憔悴的样子,势必在牢房里吃了苦头。
纪李听到妻子哭声,回头望着,肝肠寸断。
县官拍响惊堂木:“呈上证据!”
纪李的证据还是那些,秋娘也是如此。
两人都没拿出新证据,县官只能皱眉,叫来捕快。
两人耳语两句,县官脸色更加凝重。
这两日捕快马不停蹄调查,却一直没什么线索。
纪父跪在地上,给县官磕了个响头:“大人,草民是无辜的!”
“草民与这秋娘只见过一次,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秋娘两眼含泪,愤然指责纪李:“你怎能如此薄情?”
“你我早已私定终身,难道是放不下你儿女?”
纪李怒瞪她:“别胡说!”
“你口口声声说去过我家,可唯有那一次!除那一次,你我根本没有任何接触!”
围观众人也认可:“纪大哥整日忙生意,哪里顾得上和其他女人接触啊。”
“对啊,而且纪大哥时常和陈氏待在一起。”
也有人反驳:“这男人要是想偷腥,什么时候都可以。”
“再者,偷腥这事儿本就藏着掖着,指不定这秋娘想公开呢?”
双方辩驳,争论不休。
县官冷脸:“肃静!”
朝堂这才再次安静下来,秋娘哭哭啼啼,呜咽道:“大人,如今夫君已死,我年纪轻轻便成为寡妇!”
“纪李分明与我许诺终生,这才害死我夫君。,”
“夫君死了却又不认我,这,这当真是……”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眼泪扑簌簌地掉下。
纪李差点气晕过去:“冤枉!”
“你这毒妇,为何只抓着我家不放!”
“我家从未得罪过你,你却……”
纪李剧烈咳嗽,纪小纭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秋娘眸底闪过嫌恶,面上仍旧是期期艾艾的可怜样子。
纪李深吸气,差点没晕过去。
县官也觉得头疼,双方都拿不出证据,只能僵持在这里。
最终县官摆手:“今日到此。”
陈氏险些站不住直接晕过去,她靠在纪小纭怀里,哭的抽噎。
“女儿,怎么办啊!”
“你父亲总不能一直在立马待着!”
陈氏懊恼自己无用,也懊恼自己是纪小纭的拖累。
纪小纭扶着摇摇欲坠的陈氏,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对纪家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她扶着陈氏,强忍下眼泪,恨恨地盯着秋娘。
秋娘弱柳扶风地起身,从纪小纭身边走过时,眼底都是挑衅。
纪小纭的心就跟被猫抓了一下似的,疼得厉害。
秋娘分明是故意为难纪家,可他们什么证据也拿不出来。
纪小纭抿着嘴唇,看着泣不成声的母亲,眼神暗暗变得坚定。
秋娘回到家里,便端庄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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