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饿死鬼吗?我们分配的粮食那么少,每天都是能省就省,勉强吃个半饱,不到下一顿饭点就饿了。更何况,我们今天为了来你们这儿,可是走了30多里地呢。”
说起这些,钟跃民就是满腹牢骚。想起之前在燕京的潇洒自在,钟跃民还真有些后悔来到这里。
不过,在看到坐在旁边的秦岭之后,钟跃民又活跃起来:“对了,陈哥,你也不给介绍一下,这位女同学叫什么名字?哪的人?”
秦岭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钟跃民,却是并没有多少好感。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白店村的所有知青们,都已经彻底服了陆诚,尤其是几个女生,都对陆诚多多少少的生出了一些好感,秦岭自然也不例外。
人就怕对比,有陆诚往这里一坐,其他任何男生来到这里,都是黯然失色。
即便是多少带着点儿主角光环的钟跃民,也完全无法和陆诚相比。
面对钟跃民的搭讪,秦岭只是礼貌的回了一句:“我叫秦岭。”
“秦岭,这名字真好听。同学,你是哪的人?认识一下呗。”
一旁的李奎勇拍了他一巴掌:“跃民,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怎么?当这里还是燕京呢,还想拍婆子呢?”
一旁的郑侗也是开口打趣:“没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这位钟跃民同学,可是四九城有名的顽主,天天在街上闲逛,碰到人家漂亮的小姑娘就上去搭讪,被拒绝了还厚着脸皮死缠烂打。”
一旁的钟跃民连忙打断了郑侗的话:“这纯属造谣污蔑,我可是一个好同学,好同志。”
陆诚转头看向一旁的宁伟:“宁伟,在这边儿待着还习惯吗?”
“挺好的,跃民哥和郑侗哥他们都很照顾我。现在还能见到诚哥,又能跟着你学功夫了。”
“锻炼没停下吧?”
“没有,我每天都很用功呢。”
“那行,吃完饭,我再指点指点你。”
刚吃完饭,钟跃民又看到了一旁摆放的药箱和二胡:“你们这东西挺全的,这药箱是谁的?”
“当然是诚哥的,诚哥现在可是村里的医生了。”
钟跃民有些诧异的看向陆诚:“哎呦,诚哥还会给人看病呢?”
“可不是,不但能给人看病,还能治刺儿头。”
“哈哈哈,就该治治钟跃民这个最大的刺儿头。”
两边人说说笑笑,气氛倒是很融洽。
由于今天地里的那点儿活儿已经干完了,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众人就起哄,让秦岭唱首歌,陆诚帮忙伴奏。
两人都没有拒绝,陆诚也是拿起二胡,调了一下音,就熟练的拉了起来。
二胡的音色相对柔和,高音明亮,中音温润,低音浑厚,表现力极强,配合着陕北民歌的悲凉,把情绪渲染到了极致。
陆诚和秦岭虽然配合的次数不多,却已经形成了相当的默契,二胡的琴声与清亮的歌声混合在一起,相辅相成,让人如痴如醉。
等到一曲演奏完毕,所有人一起开始鼓掌,热闹的氛围暂时淡忘了这群游子们的思乡之情,让他们对脚下的土地也产生了一丝丝朦朦胧胧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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