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东区某小区,程文静家中。
程文静倒了两杯凉白开,一杯递给陆诚,另一杯捧在手中,喝了一口,平复了一下心绪,缓缓开口:“之前你不是问我的成长经历吗?我现在说给你听。小时候,我们家的情况并不富裕,我的亲生父亲是个渔民,常年跟着捕鱼船出海打鱼,虽然很辛苦,可赚来的钱仅够养活我们一家三口。
八岁时,我父亲出海打鱼时遇到了风浪,再也没回来。之后,母亲独自一人抚养我长大,供我读书。三年后,母亲实在支撑不下去,就带着我改嫁了一个比她大了十来岁的男人。
那个男人家里有些家底,还开着一家杂货铺子。母亲本以为可以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可婚后没多久,母亲就发现那个老男人经常赌博,家里挣的钱还不够他花的。
母亲每天看着杂货铺,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被他拿去赌了。母亲劝了他很多次,可他非但不听,还对母亲拳打脚踢。我气不过,就去帮母亲,也被他殴打。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年,在我十四岁的时候,一天夜里,那个男人竟然竟然摸到了我的屋里”
说到此处的时候,程文静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恐惧和愤恨,显然,那件事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幸好母亲及时发现,一棍子把他敲晕了过去。之后,母亲便带着我和他离了婚。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就因为欠下了高利贷还不起,被人打死在了街头上。”
“再后来,母亲带着我独自生活,日子虽然苦了一些,却也不用再承受家暴。之后,我母亲靠着摆摊卖货,开起了一家杂货铺,才供养我读完了大学。
只是母亲操劳过度,再加上以前留下来的一些伤,在我大学即将读完的时候,就离开了”
说到此处,程文静语气低沉,神色悲伤,显然陷入了对母亲的怀念和回忆。
了解了这些,也就不奇怪程文静会那么讨厌男人,甚至产生了暴力倾向。
陆诚柔声开口:“你有一个伟大的母亲。我想,你母亲也希望你的余生能够平安喜乐,有人疼,有人爱。”
说着,陆诚靠近了一些,轻轻拍了拍程文静的肩膀。
此时的程文静,显得格外柔弱,少了那种都市白领的干练,也没了那种暴力倾向,而是一个卸去伪装的柔弱女子。
如果一个坚强的女人能在你面前卸下伪装,敞开心扉,那她一定是对你极度信任,产生了好感。
“程小姐,要不要借个肩膀给你靠一下?”
程文静转头看了眼满脸真诚的陆诚,随即便靠在了陆诚身上。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卸去了防备。
陆诚也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轻声哼起了一首柔和的曲子,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安慰着一颗受伤的心。
或许是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事,再加上情绪大起大落,程文静很快就依靠在陆诚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陆诚抱起程文静,走进卧室,将其放在床上,又为她脱下鞋子,盖好了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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