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很累。
秦牧垣露出一个微笑，询问道：“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果汁，他们这家店还有茶。”
韩蔓坐下，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他约她出来是有什么事情。
“拿铁吧，不加糖，谢谢。”
对着服务员说完自己的需求，韩蔓再次转头，看向秦牧垣。
“我没想到你会约我见面。”
她的直言不讳，让秦牧垣有些局促，他还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她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他怕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
咖啡很快就做好，端了上来。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嘛，不用拐弯抹角，扭扭捏捏。”
秦牧垣抿了抿唇，看着她的面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尊重她。
“你们家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为什么嫁给丁康，我也了解了。”
韩蔓嗤笑一声，露出自嘲的表情。
“你调查我啊？”
秦牧垣连忙解释，“我只是想帮帮你，那个丁康，不是什么好人。”
韩蔓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好人。”
一个年纪都够让她喊叔的男人，她若不是有难言之隐，何必要委身于他？
“我们家欠他的钱，若是我不嫁，他会弄死我们全家。”
韩蔓的眼里流露出浓烈的恨意，“我父母……他们死了也就死了。”
她说这话，并不像是赌气，她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家庭，更厌恶她的亲生父母。
如果不是他们，她不会沦落至此。
他们死了，她一滴眼泪都不会落下的。
“可我弟弟是无辜的，他成绩很好，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他还在读书，以后可以有很好的前途，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被毁掉。”
韩蔓的话不假，他弟弟就读于重点大学，工科生，成绩在专业可以说是名列前茅，还是学生会的骨干。
这些，秦牧垣都是了解清楚的。
“你调查我，又约我见面，是想帮我？”韩蔓看出他的意图。
秦牧垣沉默了两秒，没有否认。
韩蔓笑了，眼眸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但是她拒绝了。
“人各有命，我不用你帮，你帮了我，我没有能力回报你。”
秦牧垣立马回答，“我不用什么回报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韩蔓伸手撑着下巴，一副看透人世的模样。
“你喜欢我，对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秦牧垣表情微怔，依旧没有否认。
韩蔓看着他的模样，思绪飘回大学时代。
她一直都记得他的。
但是，她们两个人并不合适。
“若是换做过去，我还没有嫁给丁康的时候，你说你想帮我，我可能就会接受了。但现在，抱歉，我不需要，因为我还不起你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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