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会所的包厢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桌上摆的不是酒,而是各种品牌的酸奶,还有数不清的鲜切水果,更有甚者,还放着两盘子养胃的山药薏米糕。
刘一宁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微信被拉黑的界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宁哥,这是哪个小辣椒啊,你新认识的?够劲儿的啊。”
方才的话他们可都听到了,小丫头骂人够厉害的,像个机关枪,话突突的,词儿一套套的,猛烈又不停歇。
“什么时候认识的,也是演员吗?”身边的人继续问。
刘一宁依旧握着手机,却是没有理会对方的话。
行啊,还拉黑他了,送了她那么多漱口水,结果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漱口水也很贵的好不好?
一点良心都木有。
刘一宁倾身,拿起一瓶酸奶,大口喝着。
一旁的好友有些无奈。
“哥,要不咱点两瓶酒吧?或者你把这破音乐换了也行,来点嗨的嘛。”
刘一宁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喝什么酒,医生说我最近胃不好,你还想让我喝酒,什么居心啊?你玩吧,我躺着歇会儿。”
好友一时无言以对,花钱开包房,是让他来养生的?
不能喝酒,不让唱歌,那还来什么会所,搁家里躺着不香吗?
他都不愿意回忆方才服务员看他们的眼神,瞧着像看白痴似的。
见刘一宁不理他,反而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傻笑,好友无奈摇了摇头。
身为兄弟,他最了解这家伙了。
长了一张男人看了会嫉妒,女人看了会倾慕的脸,年纪轻轻就拿了影帝,周围有不少年轻女演员和模特,想要跟他扯上关系,哪怕是传点绯闻,都够吸一波流量赚一大笔钱的了。
但恰恰相反的是,这家伙的恋爱次数,简直少的可怜。
也不知道他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是骨子里就是个受虐狂。
他就喜欢那些不给他好脸色的姑娘,就比如今天电话里这位。
西南边陲。
白朗将纱布和药粉递给自己大哥,看他动手包扎,眼里有所不忍。
想要上去帮忙,廖斌摇了摇头,自己硬生生地挺着,将那药粉倒在伤口处。
清晰的痛感顿时传遍全身,廖斌死命地咬着牙。
他回了西南之后,本来想找龙叔,由他出面,摆平这件事。
龙叔是堂会的元老了,虽然金盆洗手,但是威望一直在。
薛远山得听他的话。
廖斌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他还记得义父临终前的叮嘱。
薛远山曾经是老堂主最为信任的下属,后来他成了老堂主的义子,原本打算把位置传给薛远山的计划便更改了。
廖斌知道他心里对自己有意见,但这么多年,他未曾亏待过他一分一毫。
他存有反心,廖斌也清楚,他也一直防着。
可是这次薛远山玩阴招儿,在他去找龙叔的路上,给他来了个围追堵截。
若不是他有所防备,只怕这会儿,车子和人都已经摔碎在山崖底下了,连尸身都不一定找的齐全。
至于肩膀上的伤痕,是不小心被伤到的,车窗碎裂时,玻璃片扎了进去。
“薛远山这会儿估计是在舍羽山庄躲着,那是他老窝。”廖斌语气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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