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也赶到会客厅时,就看到一名穿着中山装,头发全白的老男子双膝跪在地上,一脸忏悔。
会客厅两侧坐满了霍家位高权重的长辈,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时也放慢脚步,听着那老管家认罪。
“这事都怪我,我只想给小老爷抓点泡药酒,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小老爷风湿痛,每每变天都疼的夜不能寐。”
坐在霍老夫人旁边的小老爷,作为家族最年长的老人,但看状态也还算健朗,立马就接了话:“是啊,这些年什么医生都看不明白,只有老钟给我泡的药酒管用。”
“你昨天什么时候去后山的,为什么监控里没有拍到任何画面。”霍铭川双手抄兜走上前,坐在了霍老夫人旁边的太师椅上。
慵懒肆意的落座姿势,修长的腿交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森冷威严的气场。
那老管家被那一声冷声质问吓的身子更加佝偻了:“昨天忙完,傍晚的时候我去看了看。”
“那今天早上又是怎么回事?”霍铭川俊美的脸色无比骇人的看着那老管家。
“我也不知道啊,年纪大了,有些不记事了,这事怪我,是我的失误吓到各位贵人,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还请老夫人开恩,原谅我这次。”
那老管家双手合十,泪眼花花的看着众人。
“老钟叔跟在爷爷身边服侍这么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估计一大家子都回来了,老钟叔有些忙不过来,这事也没造成太大的损失和伤害,就算了吧,下不为例就行,家里老爷子还得靠老钟叔照顾呢。”
说话的人是一个看着很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绅士儒雅,说话也很客观。
时也坐在侧边的位置上,她后仰着冲身后站着的宋宝宝眨了眨眼。
宋宝宝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小太爷的招进门的孙女婿赵初白。旁边的是她老婆,他老婆比他大八岁。”
时也看了一眼,的确旁边的那位贵妇,哪怕保养的很好,脸上还是有些岁月的痕迹。
“是啊,老钟叔本来就是要退休养老的年纪,为了老爷子,至今还忙前忙后,这人年纪大了,有些疏忽咱们也能理解。霍莉呢,问下她爸情况怎么样了。”
霍思萱也赶忙接话道,脸色在跟他对视一眼之后,变得有几分不自然。
两人都不自然,巴不得这事就到此结束那种。
“嗯。”拄着拐杖的小老爷子也点头应道。
时也眼神在这两房人之间来回看了那么几眼,第六感,这中年小白脸跟霍思萱之间很不对劲啊。
“早上大家责怪我妻子的时候,可没少揪着不放,这会倒是巴不得事情翻篇了?”
霍铭川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以睥睨的姿态,刀刃一般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人群。
顷刻间,本来稍稍松懈下来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刚才保镖排查发现我们房间地毯上都有那蛇的黏液,在座要是有人有实力坐这个位置,我也不是不会让,没必要用这种卑鄙手段。”
霍铭川一身黑色正装的靠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叩着膝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身上自带的那股低气压,压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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