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滔被发了个好人牌,想想挺逗的。
商人逐利,做的更是低进高出的事情,有些时候,难免会用些不太规矩的手段,但说他们是坏人,实在是算不上。
可要说他们是好人,也有些好笑。
高玉滔心里,倒是对苏大牛,多了一分好感。
“大牛兄弟,按说银货两讫,今晚我是不应该再睡在这里的,不过,这半夜三更,实在是不好挪动,能不能让哥哥我,再住一晚,我可以掏钱的。”
高玉滔说道。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自己这个不情之求,也实在是不合适,心里已经做好了立即搬离的准备。
苏大牛摆了摆手,说道:“说什么呢,高哥,你在苏镇一天,这里就是你的家,随便住,那么多的房子,住的完吗?
别说我们还没有搬来,就是搬来了,高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住到家里的。”
苏大牛说的很恳切,让高玉滔的鼻子一酸,差一点掉下泪来。
“好,谢谢兄弟!”
苏大牛没有留在这里,而是托杨才明天给他找十几辆牛车,帮他搬家,然后连夜回去了。
回家一说,把全家人都高兴的要跳起来。
苏大牛本来想给苏一刀说一声,看着熟睡的小儿子,没舍得张嘴。
第二天,高玉滔很早就起了床,收拾停当,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放了十两银子。
等到苏大牛带着一家人到来,高玉滔早走了。
随后,与杨才一起,到县衙把房契的名字改了过来。
当然,事情办的如此顺利,少不了苏大牛给的一百文钱的作用。
当地规矩,买卖房屋,土地,人口,费用是百分之一。
因为高玉滔已经走了,苏大牛出了双份,一共是三两银子。再加上给官府交的,合在一起,不过是五两银子。
无论谁听说苏大牛买了高老板的宅子,都会伸出一个大拇指,说一声好福气!
把苏大牛喜的,睡觉时都笑醒了好几次。
于是,全家就住到了苏镇,正式安下了家。
沈玉娘看到如此大院,也是喜不自胜。
不说别的,就那一套套家具,一看就是好东西,完全是按照房屋格局打造的,价值不菲。
就那一百五十两银子,恐怕买家具的银子都不够。
特别是客厅的那张紫檀木的餐桌,没有一百两银子,别想买到。
苏一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已经心中有数。
这座宅子,没有两千两银子,谁也买不走。
看来,他们家真是捡到漏了。
宅子太大,大大小小的房间,少说也有二三十间,根本住不了。
所以,一家人全部住到了中间的院子。
腌制的鸡蛋,就放到了后院。
腌鸡蛋的生意做不成了,他们全家就开开心心的过年。
年二十九,朱家忽然捎来信说,苏慧生病了,让苏大牛去接了回来。
苏大牛一听就急了,匆忙租了辆马车,立马赶了过去。
到了那里,才知道苏慧是因为蒸坏了一锅馒头,被婆婆打了。
打的太狠了,一身是血,秀才娘子怕把床铺弄脏,就让她自己一个人睡在厨房里的草窝里。
苏慧年龄又小又瘦,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可是,朱家人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喊苏慧做饭,才发现她已经不省人事,这才慌了神,让人通知苏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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