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峰山口兵器的碰撞声,怒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仅仅片刻的功夫,地上就铺了厚厚的一层尸体。
双方密密麻麻的拥挤在一起,盾牌顶着盾牌,锐利的长矛在疯狂的刺向对方。
雪亮的战刀也在奋力的挥舞着,狭小的空间内,掀起了一片片血雨。
前排的壮硕士兵用肩膀顶着盾牌一步步的向前推,守卫山口的民军士兵则是奋力的抵抗着。
呼啸的箭矢不断的落入双方的队伍中,不断有人中箭倒地,可是很快空缺就被后边的人填补上了。
这是一场毫无技巧的近战搏杀,最开始的时候双方的阵线还保持着整齐。
可是随着前排士兵的角力,阵线变得歪歪曲曲,许多地方凹陷了进去,也有许多地方凸了出来。
“杀!”
旗营长王明阳这位清河军年轻的悍将看到迟迟的不能撕开民军的防线,他亲自手持圆盾,拎着战刀扑到了一线。
一支锋利的长矛宛如毒蛇般突然的朝着他捅了过来,王明阳手里的圆盾将其挡开了。
“噗哧!”
雪亮的战刀狠狠的朝着前方劈砍而去,一名试图收回长矛的民军士兵脑袋就落了地。
“嘭!”
王明阳宛如一头蛮牛一般,手里拎着盾牌,狠狠的撞向了摇摇欲坠的民军盾兵。
这名一直顶在最前边的民军盾牌兵也是被这股蛮力给震的向后趔趄了好几步。
“噗!”
可是还没等他站稳,王明阳手里的战刀已经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肚子,这名民军盾牌兵仰翻倒地,让民军的阵线出现了一个缺口。
两名民军长矛兵看到了悍勇无比的王明阳,也是杀气腾腾的挺着长矛一左一右的朝着他刺来。
王明阳的身躯向下一蹲,两支锋利的长矛纷纷的刺了一个空。
不等这两名民军的长矛兵收回他们的长矛,王明阳已经拎着战刀欺身而上,一刀就将一名长矛兵的肩膀给切了下来。
“啊!”
这名民军的长矛兵肩膀顿时血如泉涌,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翻滚在地。
另一名长矛兵怒骂一声,准备挺着长矛再刺,可是下一刻,他的身躯就瘫软在地了。
一名满脸狰狞的清河军悍卒迅速的抽出了滴血的战刀,再次的扑向了另一名敌人。
王明阳这位旗营长身先士卒,极大的鼓舞了士气,那些拥有文武会成员身份的老兵,也一个个越众而出,突进了民军的阵线。
面对这些凶猛狠厉的清河军老兵,民军的防线很快就被捅了无数的窟窿,变得混乱了起来。
“他们是什么人?!”
看到那些骁勇无比,袖口纹着紫色纹路的清河军悍卒,民军的参将秦云也是心惊不已。
因为这些袖口纹着紫色条纹的清河军士兵,很明显更加的凶悍,战斗经验也丰富。
虽然他们人数不多,却个个以一当十,硬生生的撕开了他们民军的阵线。
可是现在没有人回答秦云的疑问,因为有了这些清河军老兵的突击,民军的阵列直接被搅了。
民军的士兵试图将这些突进队伍的清河军老兵围杀了,可是他们的注意力被吸引住了,清河军趁机上压,直接导致他们的阵线节节后退。
原本阵线在清河军的猛烈进攻下就摇摇欲坠,现在阵脚不稳,防线直接稳不住了。
面对那些浑身是血依然朝着他们猛扑的清河军悍卒,民军的士兵还没适应这样的打法,许多人心生畏惧,忍不住的就往后退。
清河军是越战越猛,而民军的士兵看到两翼的士兵都被杀的节节后退,他们也不得不往后退,可是越退越乱。
民军参将秦云布置在第一线的部队很快就让清河军给杀的溃败了下来。
宛如野兽般凶猛的清河军悍卒则是在他们的身后猛打猛追,无数的民军士兵在惨叫中倒在了血泊里。
看到这一幕,参将秦云阴沉着脸,周围的军官都是静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布置在第二道防线的是一个营五千民军,他们的盾牌深深的嵌入了泥土里,无数的锐利长矛对外,严阵以待。
溃败下来的士兵们自然不敢去闯这些森冷的长矛,纷纷的从两侧向后逃。
战意昂扬的清河军弟兄也迅速的扑了上来,面对严阵以待的民军第二道防线,他们喘着粗气,再次的扑了上去,试图一鼓作气,将民军击溃。
“刺!”
看到这些杀气腾腾的清河军士兵,民军军官也在大声的嘶吼着。
无数的长矛刺了出去,许多不知深浅撞上去的清河军弟兄浑身被捅成了血窟窿,一个个不甘心的倒在了血泊里。
“盾牌,盾牌!”
气喘吁吁的旗营长王明阳也踩着尸体杀到了,看到许多弟兄让对方的长矛给撂翻在地,大声的疾呼起来。
清河军的弟兄手持盾牌,一个个不要命的扑了上去,很快双方再次的绞杀在了一起。
民军的第二道防线足足的有五千士兵,他们堵住了整个山口,阵列厚重如山。
清河军的弟兄们虽然骁勇,他们将民军的前几排的士兵几乎都给杀光了。
可是他们却发现,对方的阵列纵深太厚了,依然有无数的民军士兵手持刀盾挡在他们前边。
王明阳率领的清河军的弟兄在浴血厮杀着,他们在不断的向前推进,可是面对厚厚的民军阵列,他们越来越疲惫而乏力。
“反击!”
看到清河军的攻势没有先前凌厉了,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民军参将秦云下令反击。
“杀啊!”
刚才一直在防御状态的民军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怒吼声,对清河军展开了反击。
清河军一直在全力的进攻,面对民军的突然反击,也是打了一个猝手不及。
旗营长王明阳将一名民军给砍翻在地,当即又有两名民军士兵扑了上来。
等他喘着粗气将这两名民军士兵给宰掉后,长矛和战刀又从几个方向朝着他捅了过来。
王明阳朝着左右瞄了一眼,发现已经没有一个清河军的弟兄了,不敢恋战,虚晃一刀后,也急忙的抽身往后退。
面对民军部队的突然反击,疲惫不堪的清河军第一旗营猝不及防下,被杀的节节后退。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且战且退,可是随着对方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且战且退就演变成了溃退。
旗营长王明阳好几次试图组织兵力稳住阵脚,可是面对民军的猛烈反扑,他最终不得不胁裹在溃兵中,逃出了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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