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黑压压的骑兵阵列前,一名目光凌厉的旗营长抽出了腰间的战刀。
“攻!”
他手里的战刀猛地向前一挥,宛如厚重大山一般的骑兵军阵轰然向前。
前排是那些手持硬弓的骑兵们,他们催动着战马,率先的动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则是那些高举着刺枪长矛的骑兵们,他们负责撕开对方的阵列。
在往后则是那些手持圆盾,拎着战刀的骑兵们,他们是战斗的主力。
战马在嘶鸣着,雄骏的战马先是迈着小碎步向前,而后则是小跑,然后则是疾驰。
战马的速度在逐渐的提高,仅仅数百米的距离,骑兵们就已经完成了从起步到加速的转变。
轰隆隆的马蹄声宛如闷雷一般,大地泥土飞溅,正在忙着后撤的南方军士兵们感受到大地的震颤,都是面色发白。
“你们留下阻击贼军骑兵!”
南方军骁将张让看到那宛如洪流一般扑来的清河军骑兵,也是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抓住一名军官,要求他率部阻击,为部队的撤离争取时间。
“呜呜——”
可是不等他的话落下,在官道一侧仅有两里多地的树林里,在沉闷的号角声中,大片的飞鸟扑腾的逃离。
张让等人寻声望去,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清河军骑兵策马钻出了树林,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这名清河军骑兵看了他们正在慌乱撤退的队伍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
张让本以为对方是一名清河军斥候骑兵,可是很快他的面色就狂变。
因为源源不断的身穿黑色制服的清河军骑兵涌出了森林,仿佛无情无尽一般。
“将军,是贼军主力!”
大批的清河军骑兵从正面扑来,侧翼也出现了清河军的骑兵,张让身旁一名军官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他们一路小心谨慎,没有想到还是一头钻进了清河军主力的埋伏圈。
“撤,撤!”
正面冲锋的骑兵越来越近,侧翼的骑兵也在迅速的集结,张让知道他们的处境危险,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将军有令,快撤!”
“将军有令,快撤!”
张让也不坐担架了,爬上了一匹战马,在亲卫队的护卫下,沿着来路策马狂奔。
看到张让等人策马往后跑,那些南方军的士兵们自然也是心里恐慌不已,争先恐后的往后跑。
“弟兄们,撤!”
那名负责断后阻击的南方军军官看到迎面而来的清河军骑兵,他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压力,下令撤退。
人类对于强大威猛的野兽骨子里就有一种畏惧,彪悍的战马迎面冲撞而来的气势让南方军士兵们也都心里畏惧。
因为一旦撞上来的话,他们估计会被撞散架,所以不敢正面硬撼。
现在随着军官下令撤退,他们自然也没理由留在送死,所以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还快。
清河军骑兵本以为要打垮这一支南方军的先头部队需要血战一场呢。
可是他们还没扑到跟前,对方就已经慌慌张张的往后跑了,让清河军骑兵也都气势更盛。
“清河军,威武!”
看到他们的冲锋就吓的南方军夺路而逃,清河军骑兵们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吼声。
南方军听到身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和山呼海啸的吼声,头都不敢回的拔腿狂奔。
可是两条腿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呢,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清河军骑兵就已经从他们的身后掩杀了上来。
“杀!”
看到前边那漫山遍野逃窜的南方军士兵,清河军骑兵们满脸的凶光。
“噗!”
一名南方军士兵正在喘着粗气逃跑,一名清河军骑兵从他的身旁策马掠过,一颗首级就高高的飞了出去。
还不等他无头的尸体倒下,又一名清河军骑兵撞了上来,无头尸体被撞飞了出去。
无头尸体落地翻滚了两圈,旋即就有马蹄踩踏下来,咔嚓的骨头碎裂声,马蹄将其踩出了几个血窟窿。
无数的战马从无头尸体上掠过,很快这一具南方军士兵的尸体就成为了一团看不出形状的模糊血肉了。
清河军骑兵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般杀进了南方军的队伍中,锐利的长矛不断的突刺,一名名南方军士兵身上出现了血窟窿。
箭矢在呼啸着,许多南方军士兵跑着跑着就被箭矢穿透,然后不甘心的栽倒在地。
很多中箭未死的南方军士兵还在地上挣扎扑腾着,雪亮的刀光闪过,他们的首级已经被疾驰而过的骑兵割调了。
当五千清河军骑兵追着南方军屁股厮杀的时候,还有一支清河军骑兵从侧翼杀了出来。
他们直接将南方军的行军队伍切成了两段,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许多跑得慢的南方军士兵跑着跑着就发现,前边是满脸凶光在四处杀人的清河军骑兵。
可是他们往回跑发现,身后也是清河军的骑兵,面对那些杀气腾腾的清河军骑兵,他们发现自己无路可逃。
情急之下的南方军士兵纷纷的朝着水沟,荒草,以及水塘里逃,试图躲避清河军骑兵的围杀。
张让这位先锋官因为有战马,倒是跑的挺快,可是他的部队大部分现在都被清河军骑兵分割包围了。
可是他的好运气也到头了,因为他们的后路被雷鸣这位清河军第十三旗团长亲自率部截断了。
五千多清河军骑兵扼守住了他们逃亡的各个要道,逃出战场的南方军士兵发现后路也有清河军,也是感觉到无比的绝望。
要道被封锁,他们只能走野地,可是面对一队队负责猎杀的清河军骑兵,南方军士兵不断有人倒在血泊里。
也有悍勇的南方军士兵试图同清河军骑兵厮杀,以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一队清河军骑兵掠过后,那些垂死挣扎者就被砍成了碎片。
清河军砍瓜切菜一般的将两万多南方军士兵分割包围在了长达几里的官道上,而后展开了绞杀。
张让这位先锋官慌不择路的逃窜,在路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失足掉入了河水里。
“救命,救命啊。”
虽然张让是江南行省人氏,可是他却是不会游泳,掉入河里后也是很惊慌失措的大呼救命。
他的亲卫试图搭救,可是看到有清河军骑兵出现在不远处,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一哄而散。
当清河军骑兵赶到的时候,张让这位南方军的将军已经溺亡了,成为了一具尸体。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