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马蹄溅飞了大片的泥浆,一名浑身湿透的清河军骑兵奔到了陈子昂的跟前。
“陛下,近卫第一军团已经咬住了护教军的主力,双方正在交战!”
这名骑兵擦了擦脸上雨水,大声的禀报道。
“在什么位置?”
陈子昂也是神色一凛,开口问。
“在松树岭!距离我们只有二十里地!”斥候骑兵挺身回答说。
二十里地要是一路跑过去的话,也需要一个钟头的时间。
“敌人就在松树岭,传令下去全速前进,那个旗团先抵达松树岭,记大功一次!”
陈子昂知道担任前卫的近卫第一旗团面对的是对方的主力,势单力薄,所以下令全军出击。
“陛下有令,全速前进,率先抵达松树岭者,记大功一次!”
“陛下有令,全速前进,率先抵达松树岭这,记大功一次!”
......
雨幕中,十多名传令兵沿着蔓延的行军队伍策马疾驰,大声的传达着陈子昂的命令。
“弟兄们,全速前进,目标松树岭!”
近卫第四旗团长卢胜骑在马背上,对着行军的部队大吼了起来。
“第三十九旗团的弟兄都给我听好了,辎重全部扔给第四旗营,其余各部跑步前进!”野战第八军团副军团长韩涛也在大声下令。
“第四十一旗团的弟兄,不要输给了友军弟兄,跑步前进!”
“近卫第七旗团听令,全速前进!”
正冒雨行进的清河军各部队得知敌人的主力就在前边的松树岭,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
各旗团宛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的朝着松树岭的战场扑去。
在松树岭的战场上,清河军近卫第一旗团已经和护教军的主力交上了手。
旗团长赵宏命令他们抢占了一处山岭,此刻密密麻麻的护教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朝着山岭上猛扑。
“冲啊!”
“清河军有粮食,消灭他们就能吃饱饭!”
“都给我上!”
护教军的主力席卷而回,想要消灭掉清河军近卫第一旗团,夺取他们的粮秣补充军需。
清河军近卫第一旗团抢占了制高点,他们居高临下,而护教军的士兵则是需要佯攻。
清河军的箭如雨下,在凄厉的破空声中,一片片的护教军士兵倒在了血泊里,然后顺着山坡滚下去。
可是护教军的士兵就像是疯狂的野狗一般,对于伤亡不管不顾,争先恐后的朝着山岭猛扑。
“给我狠狠的砸!”
“杀啊!”
清河军的四个旗营各自守卫一方,他们将山岭上的石头纷纷的抬起往山下砸。
许多的护教军士兵被滚落的石头砸的是倒飞出去,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面对山岭上不断滚落的石头和呼啸的箭矢,护教军的伤亡很大。
可是红衣大将军凯南连续的吃了败仗,心里也是窝着一股子邪火,发誓要灭掉这一股猖狂追上来的清河军部队。
面对蜂拥猛扑的护教军士兵,清河军的箭矢很快就消耗一空,山岭上的石块都被他们扔光了。
从山坡往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护教军士兵的尸体,濒临死亡的士兵在痛苦的哀嚎着。
好在大雨浸透了山坡,面对无数蜂拥而上的护教军士兵,在他们的踩踏抓扯下,草皮都被拔掉了,山坡也变得湿滑难以立足。
护教军的士兵只能抓着那些灌木小树往山岭上进攻,所以进攻并不顺利。
清河军的弟兄已经在山岭上构筑了防线,手持盾牌的弟兄矗立在外围,无数泛着寒芒的长矛刺枪对准了扑上来的护教军士兵。
许多护教军士兵刚扑到盾牌前,缝隙中的锐利长矛就猛的刺出,顿时将他们的胸膛戳出一个血窟窿。
护教军的士兵惨叫着仰翻滚落下去,将许多后边的护教军给砸翻滚落,咒骂声响成一片。
清河军近卫第一旗团居高临下的占据着山岭,周围都是黑压压的护教军,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可是地形对护教军太不利了,山岭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护教军虽然拼命的冲锋,可是就是冲不上去。
护教军的重型的攻城车,投石机早已经丢在紫城府,所以面对居高临下的山岭,他们只能拿人命去填。
战斗持续了足足的一个钟头,护教军付出了大量的伤亡依然无法攻上山岭,这让护教军的士气也是受到了重挫。
“报,大将军,清河军的主力已经冲过来了!”
当凯南亲自指挥军队猛攻山岭的时候,有斥候轻骑来报,清河军的主力抵达了。
“有多少人?”
凯南转头询问。
“从旗帜判断,至少十个旗团二十万人!”
“嘶!”
听到这话后,凯南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传令,撤退!”
看到没有攻下的清河军近卫第一旗团占据的山岭,红衣大将军凯南万分的不甘心。
要是能够消灭对方的话,他们就能够截获大批的粮食补给,他们就能够解决燃眉之急。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不说,对方占据着地利,还战斗力那么顽强,导致他们攻击失败。
现在面对迅速赶到的清河军主力部队,他只能选择撤出战斗,以避免被清河军主力纠缠上。
可是清河军主力已经杀过来了,护教军想要撤退可不那么容易了。
清河军近卫第四旗团抵达战场后,迅速的对护教军展开了冲击。
面对宛如狼狗一般扑上来的清河军部队,护教军不敢恋战,只能且战且退。
可是战斗和泥泞的道路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行军速度,很快清河军主力各旗团顾不得疲惫,也迅速的投入了战斗。
面对朝着他们猛冲猛打的清河军各旗团,护教军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大象一般,忍受着狼狗的撕咬疼痛,边朝着远处逃遁。
两路大军在泥泞中追逐厮杀着,后卫部队始终保持着高强度的战斗。
清河军的许多侧翼迂回包抄的部队时不时的出现,让护教军不得不分兵阻击,以掩护主力后撤。
面对不愿意主力决战的护教军,陈子昂倒也没有心急的一口吃掉他们。
因为护教军已经是捂在锅里的肉了,所以他宛如艺术家一般,有节奏的指挥着各旗团一口口的撕咬着,不断的蚕食着护教军的实力。
战斗到天黑的时候,清河军通过不断撕咬蚕食,消灭和俘虏了护教军超过五万人,给予了护教军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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