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这会不免瞪大了眼睛,他觉得有些过分骇人听闻了。
至少他觉得皇帝不是这种人。
但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你以为陛下就真的不会这么做吗?”
沈安笑了笑:“我虽然不知道因该怎么说,但是皇帝陛下……现在得情况,好像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他对云妃的爱恋已经超过了我的预计,所以他不管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觉的很奇怪。”
皇甫竣也赞同这个说法:“总之就是陛下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对我们而言都不重要,关键还是……我们应当有所准备才行。”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陛下打算派遣和人前去。”
说到这里,沈安和皇甫竣,不约而同地看向秦俊,他是一直跟在皇帝身边应当有些线索才是。
“这个我也不知道。”
摆摆手,秦俊不是不帮忙,也不是刻意隐瞒什么,实在是皇帝没有一个明确的话语。
之前虽然他在给出这个意见的时候,皇帝也的的确确峰峰火候的派遣了一支队伍,但是他们还没有走出王畿就被叫回来了。
“我就知道当时陛下一定是心火缭绕,所以才会这样做的……说起来我倒是也能理解陛下的无奈了。”
这话倒是不错,沈安微微一笑,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了,皇帝这会的心情。
“你们觉得,陛下会选择谁,去承担这个差事?”
“不确定。”
摆摆手,皇甫竣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其实在我看来,无论是谁做这件事的前提条件就应该是不会被皇帝的暗示所困扰,要不然……”
“咱们就等着开战吧!”
他的话,也是大家心中所想。
深吸口气,沈安言道:“我看咱们这边也不用胡思乱想了,我打算这件事去找皇帝商量一下。”
“既然陛下已经有了这个心思,我们就应当更为深入的了解一下免得到时候惹出其他的麻烦来,那个时候一旦我们束手无策,或者是没有做好准备的话,后果当不堪设想。”
打仗,对于任何时候的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沉重的。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愿意开战,哪怕是为了掠夺,他们也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因为只要开战其实胜负就一直限定在五五之数上,如果要是达成了自己所要的目标,那么胜利才等于成功。
在此之前,一切都只是未定而已。
同时,开战的前提之下,也是关系到了一个国家之后的局势发展,以及他们本身内部的储备消耗。
这还只是面上能看到的,至于一些看不到的消耗和条件,都只能算是迷幻之中的数字,没有办法详细计算的。
“况且那波斯本身,对于我们而言也是一个大敌。”
沈安这话说的相当肯定,当初的波斯就已经很强大了,再加上他们这些年的发展等等,或许现在波斯已经成为了一个巨擘也未可知。
“至少根据商会那边带来得消息,现在的波斯不但富足,并且还拥有很多很多,我们没见过的武器,以及他们的军队本身,也很强大。”
“所以……”
深呼吸,沈安这会觉得心头有点沉重:“所以我看这件事,必须要和皇帝,好好谈一谈。”
“同时你我还得做好准备,不单是战争,还有对国内的安排。”
越说,沈安的脸色就越是沉重,因为他知道的一旦要是开战,到时候国内必然会出现反对的声音,不管老百姓知道不知道,战争的真正意义,他们都会有一些人跳出来。
这是人之常情。
另外一点,将士们,还有其他很多方面,包括那些已经成为大梁附属国的国家的等等,怕不是都需要一个解释。
这件事要么就是坦诚相待,要么……就是一骗到底!
没有其他的方法。
“我们自然是不能欺骗百姓和将士们,所以……唉!”
长吁一声,深谙是真的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到底会引发多大的乱子。
“行了。”
事已至此,沈安反而觉得没必要隐藏下去,既然要问,就直接一点,干脆一点。
“我现在就去皇宫,咱们三个不如同行如何?”
皇宫大内!
皇甫胤善听说沈安来了,其实心中也是随之一动,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封赐之后,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沈安是个聪明人,在加上他也的的确确是故意让那三位会同在一起交流的。
所以他必须要面对沈安的提问,或者说是劝说。
但皇甫胤善已经做好了承担这一切的准备。
“兄长,快来。”
满脸堆笑的拉着沈安坐下,这边皇甫胤善叫人上茶,等一切虚礼都处置好之后,他这才问道:“不知道兄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咱们可是刚才在朝堂上,才分开的。”
“莫非是兄长想我了?”
皇帝的玩笑,并不好笑,沈安知道他是想打开话题:“陛下,臣的确对您有些思念,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啊。”
“关系到波斯。”
深谙单刀直入,说起了自己的担心,不过这会她倒是把一切责任,全都拉到自己身上,“陛下,您要派遣使臣无所谓,可是千千万万绝对不能让使臣去找波斯人的麻烦。”
“我们的目标,是奇草,而不是与波斯开战。”
“兄长。”
微微一笑,皇帝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您看我是那种人吗?我们的国家已经承受过多少次战争了?再加上之前的几次灾难,现在的大梁真的是没有能力,承受这一切。”
“我知道。”
沈安点点头,但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陛下其实今日到此,也的的确确是因为此时过分重要了。”
“要不然的话……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明白。”
微微点头,皇帝倒是很理解:“其实兄长不来说,这件事我也要说的,毕竟……的确关系到了国本。”
“我作为皇帝,还不至于那么糊涂。”
沈安欣然一笑,这会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到时他们两个之间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皇帝的话,就当是可以相信了,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有一层不可控的关系,那就是波斯人对这件事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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