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恐万分思索着如何脱身时,孟昌易突然压低了声音对贺超说道:“秘书长,快让元首把尊者给的药吃了,我们一起冲出去。”
贺超低声骂道:“你在开什么玩笑,陈守义已经走了绝路,我们一跑他一定会开枪,要是那药没效果怎么办?我看还是先拖延时间,大不了就投降,等尊者回来出手干掉他。”
孟昌易的态度不再恭敬,反而有些不屑地说道:“这就是至尊给我的指示,现在还有机会走掉,我们冲到门边就能安全,要是等陈守义的人一到那就彻底完蛋,你难道想去赌这个老疯子不会马上杀了我们?”
说罢,他伸手拉开领口扯出一根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个小小的玻璃圆球,内部似乎装着一小滴暗红色的液体。
谷雨看到他的动作,立刻大喝道:“孟昌易,别动。”
贺超见他如此莽撞,心中大急,低声道:“别冲动!”
孟昌易却不理会他,反而是直直的看着陈守义:“陈守义,你是不是以为拿把破枪就能让在场诸位同僚就范?”
他攥着项链的手往桌沿上用力一按,那花生米大小的玻璃圆球被按碎,碎片刺穿了他的指腹,内部的液体迅速通过伤口进入了他的血液。
贺超万念俱灰,只能被迫选择相信孟昌易,相信他背后的神明。
他咬了咬牙,偷偷把手伸进衣服内袋,同时看向坐在自己侧面的元首,低声道:“准备跑。”
谷雨没看到孟昌易在桌下的小动作,但他感觉到了这人的不对劲。
“孟昌易,你难道还想哄几个傻瓜起来替你挡枪吗?别妄想了,听我的话事情结束一切照旧,听你的才叫自寻死路。”
陈守义猜到他想挑拨大家反抗,直接道破他的算计,免得有人脑子一热真的站起来替他试探自己的胆量。
边上一人也是赶紧劝道:“小孟,别冲动!”
他们心里已经在骂娘了,孟昌易要是惹得陈守义真的开枪了,外面的警卫很可能也会开枪,到时候谁知道会打死几个人。
所谓的死亡博弈,就仿佛是两个人开着车在马路上对向冲锋,都在逼迫对方改变方向认输,现在陈守义等于是直接双手脱离方向盘,端起枪逼对面的人滚蛋,不然就一起去死。
做出这种事,他也没有后路可以考虑了,他要是投降,等待他的必定是终生监禁,甚至有可能被当场击毙,他的部下也绝不会允许他放弃,陈守义已经走上了绝路,不想双输就得听他的。
除非有一起死的勇气,不然面对主动斩断后路的陈守义,这种局面根本不可能赢,唯一能盘算的就是输少一点。
但现在孟昌易如果要反抗,很可能会害死其他人。
孟昌易直接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陈守义:“大夏绝不会向恐怖分子妥协,你现在放下武器,我代表元首和秘书长原谅你的过错,会议继续进行,你要是执迷不悟,那我也绝不会把旧宫交到恐怖分子手里。”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周围众人听了不禁心神一荡,隐隐有些热血上头想要一起站起来跟他对抗陈守义的冲动。
但也就是那么一下子的冲动而已。
权力的殿堂里哪有什么狗屁少年热血,中二少年只会被送去前线发光发热。
终其一生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没有谁会不惜命。
尤其是那些非核心人员,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想要陪陈守义玩命的打算,毕竟他只说了要清算六个人,甚至都没说要杀人,只是解除职务按渎职罪处罚。
他想夺权就让他去呗,反正他上位了,还不是要用我们这些人,换个皇帝,老子照样是大员,没了我们,他拿什么统治大夏?
咱们最多官降两级或者下岗给陈守义的党羽让路,但也比挨枪子强啊!
甚至还有一部分人颇有些幸灾乐祸,已经做好了陈守义胜利后立刻投靠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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