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杜青松蹲在一棵做了标记的茶树前,莫名其妙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他摸了摸鼻子,站起来活动身子,一眼看到顾思昭脸色不悦地朝他走来。
他愣了下,“事情没成?”
顾思昭皱眉,一巴掌将赞美诗拍在林青松胸口。
“咳咳,”林青松连着纸张一起捧住胸口。
见顾思昭没说话,在一旁阴沉着脸淋粪,他不可思议,“不应该啊,听了我写的诗,怎么可能不感动?”
顾思昭忽然停下来,目光锐利,“你说的这个方法,以前到底试过没有?”
“我怎么可能试过?”林青松像听到一个笑话,神色自信,“向来只有女孩子为我念诗的份。”
他笑了一下,摘下眼镜扶住额头,露出俊朗的脸庞。
顾思昭脸色更是黑得不成样子。
“这么说,你刚才言之凿凿说有用,完全就是你臆想出来的?”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林青松竟然骗他实施一个未经实践的方法。
这太不理性严谨了。
林青松不满地“啧”了一声,“谁不喜欢听赞美?要我说,肯定是你朗读方式不对。读这首诗,你要投入,要富有感情。”
他闭上眼,微微扬起脸,一脸陶醉,仿佛已经沉醉于某种浓重感情中。
顾思昭皱眉,想起刚刚江采月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窘迫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看着林青松这副一脸陶醉的模样,他很确定,这确实蠢。
“顾思昭,要不然,我再给你出个主意,女孩子没几个能抵挡住……”
林青松正要侃侃而谈,一眼看到顾思朝眼中杀人般的目光,赶紧闭上嘴。
他挠挠头,“可能你媳妇儿异于常人,没那么好哄,或者,她真挺恨你的。”
顾思昭眼眸颤了一下,没说话。
林青松继续道:“也是,人家为你拼命,你反倒责怪人家,论谁都觉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顾思昭细细捻动一枚茶叶,眼神幽深。
他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不会轻易和人闹别扭。
但是江采月……当她说他将来会找到新老婆,会有另外的缘分,他就感到生气。
不免说了些难听话。
之后听到林青松的劝告,他又觉得,那些话,确实伤了小姑娘。
她年纪小,心思简单了些,虽然对他好,却一直都表示会离婚。
他有什么理由怨她?这本来就是双方合意的事情。
倒不如两人相安无事地生活一年,等着拿离婚证。
不要有任何妄想。
林青松见他一直不说话,斜眼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顾思昭掀起眼皮,神色淡淡,“说。”
“我也是听我爸说的,据说顾首长听你还要在这儿待一年,他打算安排一个生物学女研究生过来辅助你。”
顾思昭起身,继续弯腰用粪瓢给茶树淋粪,“你告诉他,不需要,这纯属浪费国家人才资源。”
林青松撇嘴,神秘兮兮道:“你以为真是派来辅助你的?”
顾思朝眉头一皱,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放下粪瓢,“我已经结婚了。”
林青松嘿嘿一笑,“但顾首长不知道啊!那姑娘是你家早就给你看好的相亲对象。你不回去,他们只好把人送来培养感情。”
“反正你和你媳妇儿也是没办法才结婚,你俩又不对付,不如早做打算。”
顾思昭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让我脚踏两条船?”
林青松一愣,“这……你不是假结婚吗?”
应该不算脚踏两条船吧。
顾思昭冷哼,“我不想和思想道德败坏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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