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无论在哪个世界,总有一些东西是全世界绝大多数人都会喜欢的,比如杨羽耀原本世界的名表包包豪车。而这个世界,除了熏香外,便是人们对头发的在意而爱屋及乌的各种发饰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一条彩裳门出品的发带价格能够买好几套整套的衣衫,这些除发带以外头饰无论男女款更是极其舍得用料。什么金银珠宝出现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的许多国家,头饰甚至被列入了聘礼的清单中,娶不同阶级的女子必须要在聘礼中准备相应的头饰。娶平民之女、娶朝臣之女、娶郡主娶公主都会在各种头饰数量及其材质上有详细的规定。甚至娶正妻和纳妾都在发饰上有特定的规矩。
杨羽耀曾经试图弄清楚这些规定,毕竟就算他不打算娶妻也有女性友人,万一有男性朋友将来要娶妻需要了解他也能说出个一二。但连弄清楚女子的发饰都叫什么名字怎么区分就已经让他感到了头疼,好在男子的头饰没那么复杂。
只不过,同样是为交往之人挑选礼物,贺乾清做得十分自然,但到了杨羽耀自己,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只剩钱的土鳖,根本不懂帮忙挑选,怕自己挑选的贺乾清不喜欢,干脆就让贺乾清自己挑,喜欢什么付款就是了。
“果然我还是做不好一个合格的交往对象……”杨羽耀郁闷地心想,他觉得如果自己抽烟且手里有烟,他大概此刻都想留下一句“喜欢的都打包,一会儿叫我来付款。”就跑到店外石阶上坐着抽烟了。但他不抽烟也从来没有抽过烟,因此只能站在贺乾清身旁默默地陪着,偶尔应和两句。
这店里负责接待的女子大概是觉得杨羽耀和贺乾清的互动有些奇怪,因而神情微妙,也许是觉得他们在逗自己拿开心,并非真的想购买。但她每每想要开口,脾气却因目光落在因落在杨羽耀脸上而瞬间熄灭,而当最后结账时杨羽耀表示全部都要下来时,这名女子被吓得一屁股摔倒了地上。但她就算摔了,也死死地护住了那些价格高昂的头饰,一件也没被摔到。
“真敬业。”杨羽耀默默地佩服这个女子的反应,将在女子准备要摔倒时就准备施展术法而掐诀的手松开。“不过心态还得练练。”那女子倒也不在意为何她摔倒了杨羽耀他们却不帮她,爬起来时依然笑嘻嘻的。
当他们离开发饰店,天空中再次下起了小雨,这泯国,倒是把“清明时节雨纷纷”这诗词体现得淋漓尽致,即便,这不是这个世界的诗。街上的行人四散开始避雨,也有的取出了早已备好的模样五花八门的雨伞。杨羽耀也掏出了那把被他改造得与众不同的伞试图混入其中,但无论是伞还是人都太过于引人瞩目,因而哪怕天下着雨,这条街还是因为杨羽耀拥堵了起来。
“果然又变成这样子了……”本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去的杨羽耀在心中哀叹,似乎不用些什么来影响他人对他容貌的关注,他就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但他这张脸明明和原本世界的一模一样,为何这个世界的人就那么夸张?
最终还是贺乾清接过了伞,放出威压熟练地驱散因他徒儿而聚集起来的人群,一如他多年前做的那样。对此贺乾清也没有任何埋怨,杨羽耀想要改变自己对人群的畏惧,想要减少给他带来麻烦,贺乾清任何的抱怨和指责都会增加杨羽耀成功改变的困难度。贺乾清不介意杨羽耀躲在他的身后,但对于杨羽耀为了他而努力改变自己的弱点,贺乾清愿意倾力协助。
雨渐大,淋湿了许多人的衣摆。在避水诀的作用下,杨羽耀和贺乾清的宽袍广袖却未受到影响,雨幕模糊了行人的身影。杨羽耀的相貌也终于被雨幕遮挡看不清楚,人们这才放弃了对杨羽耀的注视。
“先去茶楼避避雨?”哪怕并不担心被淋湿贺乾清还是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去酒楼吧,定个包厢,我请客。”杨羽耀给出了他的想法。
“也好。”贺乾清笑着同意了。
躲进了一家酒楼的包厢,听着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杨羽耀觉得果然还是宅着最适合自己,待到他建立了网络真正能够将他的需求基本都能解决的时候,他就找个地方宅着不再到处跑了。
“说起来师尊以前想把我关在某个地方不与他人接触来着……”杨羽耀忽然想起了贺乾清曾经接着酒劲对自己说的话,“不知道师尊现在改变主意了没有。如果没有改变主意,不知道他接不接受我以宅的形式被关着,嗯,那样关不关对我来说没关系,只要能让我一直宅着。就是我大概会被嫌弃吧……”
就在杨羽耀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脑海中响起了一声提示音,这声提示音意味着他对寄生在他脑海中的系统的掌控度更高了,虽然不是又增加了百分之几十。但肯定解锁了些新东西。只是由于他让自己的意识潜入脑海中查看有可能会被贺乾清察觉异常,杨羽耀决定等到贺乾清什么时候有事离开时再查看。
“小耀,说起来有件事为师想还是应当告诉你。”在等待上菜的时候,贺乾清打断了杨羽耀的胡思乱想,开口说道。
“嗯,是什么事呢?”杨羽耀疑惑地问道。
“关于小耀你的亲人,”贺乾清答道,“我第一次遇见小耀你时,那时你满身的伤,在我询问你是谁时。小耀你除了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提及了你的娘亲,弟弟以及还有一个被你称呼为周伯会保护你的人。这是我所知道的关于你亲人的全部信息,但他们是否还活着我不得而知。”
“我的娘亲和弟弟?”杨羽耀睁大了眼睛,在口中轻轻念着这两个称呼,原来他在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亲人。只是无论是母亲还是手足,对于他而言都是过于陌生的存在,他知晓这两个称呼的含义,却毫无感情。
“是的,所以我想问你是否想寻找他们,了解你的出身?”贺乾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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