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好了药打点滴,司颜被那不温柔的手法疼醒。
“马上就好,没事儿没事儿。”
裴书砚付了医生一天的酬劳,还给他在旁边开了房间,等司颜好一点儿再走。
黑夜到白天再到夜幕降临,裴书砚看着窗外的夕阳感叹人生的变幻莫测,出差前他的满心欢喜在两三天就变成了心如死灰。
好像单身的生活也挺好的,他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为什么会对司颜有特殊的感情呢,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他都没感觉,女孩子头发上的香味儿在很多时候都能闻到,偏偏司颜的味道刻在他的脑海里,心脏里。
他想想自己一年来的心态变化就想哭,他的第一次心动喜欢啊,就这样结束了吗?
一年前他是裴家无忧无虑的大少爷,随便败几千万也不会受家法惩治,每一天都过得轻松自在。可现在他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忍受着暗恋的人把他当别人,熟练做那些亲密事。
他有点儿难过,可又羡慕嫉妒,这样好的司颜会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手背上的疼痛终于将司颜唤醒,她发出痛苦的轻吟,裴书砚若无其事扶她坐起来喂了水去喊医生过来。
司颜靠在裴书砚的怀里还很疲惫,高烧导致她浑身都痛,脑子里也一团乱糟糟,思考东西就痛。
医生说多物理降温好好休息就行,裴书砚换了冷毛巾量体温。
降到了三十八度四,但还是在发烧。
“想不想吃点儿东西?”
司颜摇头。
“想喝冰水。”
裴书砚下楼拿了冰水和一盒水果,司颜咬着吸管喝完后他喂过来一块儿苹果。
“生病要多补维生素。”
司颜嚼着太阳穴疼也坚持吃了两块儿。
昨晚的事她现在没精力去想,但知道一定闹腾了很久,裴书砚在卫生间抱着他淋冷水又抱出来好几次。
“谢谢。”
裴书砚皮笑肉不笑说不客气,他心甘情愿的。
司颜醒了会儿就继续昏睡,裴书砚缩在沙发边吃了点东西就给父亲打电话让安排私人飞机来接他们。
“怎么生病了,看过医生了吗?”
裴书砚吐槽了下国外的就医环境,怕司颜再烧下去要变笨蛋。
“再配一个医生,她烧一天了才降温一度,我怕耽搁成肺炎。”
裴鹤林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航班和飞机去接人,裴书砚去另一个酒店收捡好他和司颜的物品,把签约合同里三层外三层包在衣服里放行李箱。
司颜又昏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裴书砚给她裹毯子都没醒。付钱让酒店工作人员送他们去机场,裴书砚抱着司颜在候机厅等了一个时辰才上飞机。
从酒店到飞机上这两个多小时他就没松过手,把人放在床上才觉得手酸。
记不记得细节都无所谓,只要以后的朋友关系能更近一步。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