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的母亲给了司颜一个拥抱,两个女人为墓碑上的人都伤心难过了六年,同病相怜的人在哭声里怀念那个人。
“夏朗今年二十九岁了,如果他还在肯定结婚成家了,有了一个可爱乖巧的孩子让我们享天伦之乐。”
司颜附在她的肩头眼泪不断。
夏朗还在的话他们已经结婚了,她会叫这对夫妻爸妈,也已经生了孩子,一家人过着幸福的日子。
司颜捡起伞等夏朗爸妈给他说完话,扶着她出去。
他们想邀请司颜去家里吃饭,但司颜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好,去夏朗家里看到他从小长大的痕迹会更难过。
“下次有机会再去家里拜访,我送叔叔阿姨回市里吧。”
夫妻俩拒绝了。
“你来看夏朗我们就感激不尽了,不麻烦你的时间。今天过节,你也回家陪父母家人吧,孩子,阿姨去上香会为你求平安的,谢谢你今天来看他。”
司颜送他们上了出租车,回到车里哭得握不住方向盘。
夏朗没等到娶她那天,她也等不到和他的父母成为一家人,只能以他同学的身份关心他的父母。
她想等自己情绪好一点去看看夏朗成长的地方,他小时候应该也是个傻乎乎但很可爱的小孩儿。
代驾司机把车停在酒吧门口,司颜掏了两百块的小费跟师傅说了节日快乐。
今天过节才下午两点过,酒吧几乎没有人。司颜开了个包间提着两瓶烈酒进房间锁上门。
她扔了包脱掉外衣扔在沙发上,缩在沙发角落里边哭边喝。
这酒比啤酒难喝,夏朗以前不让她喝酒说太危险,尤其是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喝酒会被算计。
可他没管到她一辈子,他走的那一年司颜喝到胃出血,行尸走肉过了半年才醒来,她天天难受得吃不下睡不着,只有借酒精麻痹自己。
他父母在墓碑前的哭诉像针扎在她的心上,他们都在埋怨这世道的不公,总说如果夏朗还在,假设夏朗没离开现在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
裴书砚元旦去温泉酒店的话只跟司颜说过,在家吃了午饭就提着礼物到司家来拜访看望她的父母,想为自己博得好印象。
“她有事儿出去了,你等一会儿。”
裴书砚双手接过司文谦推来的茶,喝了一口说谢谢。
“不用谢,你太客气了。”
裴书砚跟司颜的父母聊得很开心,虽然他们跟爷爷奶奶他们差不多年纪,但因为和司颜的关系又是校友有很多话聊。
“伯父,已经两个小时了,要不要给司颜姐打个电话啊,冬天开车不好走,或者我去接她。”
司文谦看了看时间也觉得今天不对劲,她吃了午饭就去了,都快三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往常早就到家陪他们看电视。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她走的时候我们也说了早点回来,怕又下雪。”
司文谦电话微信各打了一次司颜都没接,程月娴凑近跟他耳语两句。
烈士陵园和他们家是反方向,下雪天路不好走也怕出意外。
“我再打下试试。”
司颜喝完两瓶开门叫服务员再上酒还要把瓶盖开了,服务员把酒给她都怕喝这么凶要出事,今天可是喜庆的节日。
包间有酒瓶被摔碎的声音跑进去看,把坐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放在沙发上,恰好她的手机也有来电。
司文谦听到女儿在酒吧醉到了急得站起来,裴书砚感觉不是好消息。
“伯父,司颜姐怎么了?”
“颜颜在酒吧喝酒,服务员让快点儿去接人,怕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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