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颜颜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了,别怪她,她一个人应该够辛苦了,有了这个孩子我们两个老家伙也放心些。你和颜颜等下辈子再见吧,这辈子容我们自私些,要让她过没有你的新生活。”
程月娴看着墓碑上年轻的照片也一阵惋惜,他的牺牲太可惜了。二十三岁正是新生活刚开始的时候。
司颜起来挽着父母离开,就算这辈子他生气不愿意理她,下辈子她去追求她。
司文谦回了趟公司安排司颜的工作,她想再多干几个月,可这几个月不能太劳累,要把工作分摊一些。
司颜搬到楼上办公室,原来的小办公室人来人往不安全,她现在不能被磕碰。
日子一天天过正式步入夏季,司颜把齐腰的长发剪到肩下,她没有丈夫,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家里都是老人和孩子不能帮她洗头,她头发太长后期弯腰不方便,剪短好打理。
司文谦给女儿配了司机早晚接送她上下班,中午他们老两口装着营养餐送到公司陪她吃,她呕吐也有人好照应。
司颜被这甜蜜的负担弄得想笑,她不仅带着孩子工作,连七老八十的父母也带来给她弄饭吃。
“小裴马上就毕业了,到时候你们赶紧去把证拿了,咱们别耽误他的好事,也不能让孩子还没出生就卷入流言里。”
司文谦戴着老花眼镜上网下载了一份离婚协议,打印出来交给司颜。
裴书砚说喜欢已经来不及了,首先她的确不喜欢他,其次有这个孩子就更不可能。孩子的身世进入那种家庭就是颗定时炸弹。
司颜从抽屉里拿出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不用你们二老操心,我早就弄好了,再盖个手印就能提交到民政局。”
程月娴抢先拿过翻到最后一页。
“他愿意签字?”那次找回来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颜扶正防辐射眼镜笑。
“管他愿不愿意,字已经签了,他爸说了尽快帮我办好。拿到离婚证我自由了孩子也不会被猜忌,两全其美的好事。”
——
司颜消失了四个多月,裴鹤林叶韵华多次被问到,都一致口供说她工作忙。
两人回家家里老人也问司颜把东西还回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跟裴书砚掰了。
“两位爸妈,司颜和阿砚的事儿你们一直都清楚,单方面的喜欢没人会负责。她有她自己的生活,离婚是肯定的。裴书砚脾气混,之后我们说他你们别护短,耽误人家我们全家都丢脸。”
裴鹤林都找医生准备了吸入性的迷药,喝下去晕了就拉着按手印,找到结婚证一起给司颜,拿离婚证的流程走一步看一步再做计划。
“真的没办法了?他那么喜欢她。”
“自作多情有什么用,司颜被我们耗着要跟恋人结婚怎么办,裴书砚闹了快两年也该消停了,他和司颜不合适。”
裴鹤林知道他们都惋惜,但司颜的人生大事不能再等了。
“原本就只是普通朋友,现在只是恢复原来的样子。裴书砚该还别人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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