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谦跑进来有点懊悔但他不后悔,他不说也会有其他人说,知道那件事的人那么多,裴书砚可能也会不小心听到。
“司颜,七年前你为了小情小爱对不起父母一次,七年后或者我和你妈走了后,我必须找人看着你。”
司文谦声音哽咽了,她不吃不喝不睡,眼泪差点都流干了,生病那段时间拿刀站在窗户边,走到马路中间,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当父母的心上插刀子。
“小裴,麻烦你守着她,我找池予白和淮月来帮忙。”
众人和啼哭的婴孩退出去,裴书砚关上门开始收捡地上的东西,这些都不要了但会绊到她走路。
徒手清好一片安全的地方后,她如之前无数次那样坚定走向她,在她面前跪下,想把她揽进回怀里给予一点温暖。
是啊,不管司颜拒绝她多少次说多少难听的话都是他自找的,他自愿的,为了司颜他什么都可以忍受。
司颜松开怀里的东西把她推倒。
“滚”
轻轻的声音里有汹涌澎湃的伤害。
她不想看见他,这场合约婚约她尽职尽责没让裴家和他吃到一点亏,孩子跟着她姓上她家的户口,但没阻止他们和孩子相认,一次次心软退后让他们心想事成。可裴书砚却一次都不肯答应离婚。
“司颜姐”
除夕那晚他把夏朗的照片看完了,还有她穿婚纱和一套西服的婚纱照,他以为夏朗没时间回来,她拍了发给他做纪念。他放大照片看细节,穿婚纱的司颜真的好漂亮,那一刻他相信她说已经拜过天地结为夫妻了,现在更加相信。
司颜怀里是夏朗的遗照,他穿着军装神采奕奕。夏朗下葬那天司颜没有去,简淮月告诉她是盖着国旗走的。她后来找了好多夏朗的照片去陵园,找到墓碑上对应的然后打印出来放在两个家里,还有她的手机外壳里也藏着。
“我不喜欢你不会爱你,从头到尾我都坚定要跟你离婚。我心里只有他。”
裴书砚眼眶微红也闪着泪光,抹去她眼下的泪珠。
“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夏朗在他不离婚,夏朗不在他更不会离婚,司颜曾经自残过,他要好好守着她。
“疯子,疯子,你是什么品种的无赖牛皮糖,我不爱你,我爱的人只有他。现在懂什么叫一辈子都在我心里了吗?他死在我们相爱的时候,我们很快就结婚成家了,你拿什么跟他比,跟死人比?”
司颜痛苦大声喊出来,把照片怼在裴书砚眼前,放大的黑白照给了他不小震撼。
“我抱着他的照片睡了五六年,我的房间挂满了他的遗照,我们在一起的照片装满了两本相册,每年我无数次去烈士陵园看他吻他的墓碑,带着去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你还想不自量力跟他抢位置吗?”
裴书砚第一次被女人的声音吵到耳朵疼,尤其司颜还在说和别人的相爱过程,他的心也跟着疼。
推开照片,后面的人崩溃到了极点,是鼓到极限的气球一碰就会炸。
“我想跟他抢位置,不管你跟他之间有多少山盟海誓我都坚定不移爱你。夏朗是你一辈子不能忘却的白月光,你也是长在我心口的玫瑰花,我无怨,无悔在你身后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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