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砚提前探了路,快接近那片花丛时慢下速度,走到右边挨着树林慢步。
两人都没说话,享受这片刻的拥抱和平静。
“到了,下来走走轻松会儿,你不适应奔跑的速度可能屁股疼。”
裴书砚下马牵着系好对司颜张开手,司颜看了看高度不敢跳,只能搭上他的肩膀任由他抱自己下来。
他没松手,执起她的右手牵着走,司颜故意走得慢,手臂伸直牵着像他们若即若离的关系。
到了花丛边,裴书砚脱下外衣铺地上,扶着她坐在草坪上看风景,去折一把花枝逗她一笑。
司颜一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他踮脚拉住高处的枝丫,选到最绚丽的一处折下。
等他回来她抱着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看向远处。
裴书砚选一个两情相悦的女孩儿根本不会受委屈,他把再多鲜花捧到自己面前她都无法接受。
“风景你喜欢吗?还有这束花。”
粉白精致的鲜花适合甜蜜期的恋人,可司颜对他没有恋爱的感觉,只怕要让他失望了。
她埋着头不说话,裴书砚掰下几朵分别戴在她的发髻和耳边,再把整束凑到她的脸下让她闻花香。
“鲜花配美人,是这束花的福气。”
司颜不得不看这束花,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人类也寄厚望于它,赋予了各种特殊的含义希望能帮自己解决难题,或做一个帮手为自己助力。只有裴书砚的花司颜无法接受,它和它的寄托都太沉重了。
“我不能收你的花,你忘了。”
司颜的声音很淡,还是带着悲伤。
听到司颜跟自己说话,裴书砚胸腔里的暖流活动起来,等流到心脏里却让他难受。
夏朗的牺牲是他们共同面对的难题,他有勇气迎难而上,只怕司颜站在原地不肯跟他同行。
“我没忘,你不能收是一回事儿,我送不送是我的事,我愿意跟在你身边。”
司颜看够了鲜花和他的真心,逃避似得偏开脑袋躲着他。
“我就是这样泼皮无赖,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我都会守着你缠着你,我不要脸脑子有问题,要强迫你看我的真心给我留一点位置。我知道夏朗是怎样的人,我照着他的模样改,你能平安快乐健康好好生活,我才安心。”
司颜眼角落下泪珠来,从来没见过这么找虐的富家少爷,悠闲的好日子不过要跟死人抢位置。
“现在你知道夏朗是烈士了,是我死去的白月光,你还想跟他争。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喜欢我,我心里永远都有他不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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