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八字胡叫吧台开了一个包间,又和老油条互相谦虚几句,让老油条走在前面,三人走进了包间。
说是包间,其实还是个打麻将牌的屋子。
四爷看去,这个包间的中间摆了个麻将桌,桌子四周是四把椅子,旁边紧贴墙壁的地方放个小茶几,茶几旁是两个小沙发,一长一短。
八字胡让老油条坐小沙发,老油条谦虚了几句,坐了下来,四爷和八字胡就坐在长沙发上。
吧台的小年轻端水壶进来,给三人倒了水,转身出去,顺便关上屋门。
八字胡转过身,拉着四爷的手,想了想,开口问道:“有句话,不知道我该问不该问,传说中的白四爷没有结婚,怎么会是你父亲?”
“如果他是你父亲,你怎么也叫白四爷啊?”
这一问,老油条连忙说:“家事,这是人家的家事,八字胡,你还是别问了吧?”
八字胡没吭声,四爷想了想,老油条也不是外人,自己身世迟早外人都要知道的,今天有求于八字胡,说了也无妨。
“我爹在家其实排行老二,对外称四爷是怕仇家报复……”
四爷简单地把自己家庭的变故讲了一遍,又说道:“我父亲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白四爷只是他在外边的大号,我叫这名字也是为了纪念他。”
老油条第一次真正了解四爷家事,不禁连声称奇。
“兵荒马乱的,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真没想到,你家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
八字胡听了四爷的讲述,马上毕恭毕敬站起来,对四爷就是一拜。
四爷一脸懵逼,连忙站起来扶住八字胡。
八字胡让四爷坐下,对四爷解释道。
“家父在世时,曾经和四爷一起打过土匪,四爷对他不错,也救过他命。”
“后来家父因伤残疾,离开队伍回家,告别了四爷。”
“家父去世前,一再叮嘱我要记住白四爷的名字,什么时候见面了一定要替他报恩。”
“可他老人家都不知道四爷在哪,我去哪找?”
“我听家父说过,四爷一辈没结婚,应该家中没有后人,我就也没去南湖村打听过,想着问出四爷消息再去拜谢,没想到今日在此遇到四爷后人。”
闻听八字胡这样讲,四爷也激动起来,“你还知道我父亲什么消息,快给我讲讲。”
“家父离开四爷时,四爷正准备带队伍投奔八路军,家父因为身体残疾,不适合再行军打仗,没有跟着去。”
“当时和四爷一起走的,听家父说大概有二三十人。”
“后来听说,和四爷一起走的人回来几个。”
“他们和四爷一样,因为怕仇家报复,回家也是隐姓埋名,对外根本不提自己的事情,做人都很低调。”
“四爷的事,我私下找他们问过,可惜还没有什么消息。”
“对了,你今天不是还有什么事找我帮忙吗,说给我听听,看能帮上你不能?”
八字胡说着,让四爷坐下,又给四爷添了点热水。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