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龙骑出击!”一声令下,罗琳的前方黑骑发动了无情的冲锋。
双方的骑兵激烈交战,刀剑交错,火花四溅。一时间,草原上枪声大作,震耳欲聋。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菲尔塔表现出色,他率领的骑兵顺利突破了罗琳和牧奈的防线。
可是罗琳和牧奈两军却没有立刻追击,因为出现在菲尔塔前后的是增援的两千骑兵。与罗琳和牧奈一战至少损失三四百骑兵,现在还未重整旗鼓,又与敌人大部队交锋。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有这么多人?”菲尔塔完全不敢置信,但是前锋已经与敌人交战在一起了,而且刚刚的骑兵又开始重新包围。
层层包围,这是要磨死菲尔塔的节奏。
菲尔塔突出重围之时,身边的骑兵已不足三百,而眼前阻敌的,又是敌军的骑兵部队。
“杀。”逃跑无望,菲尔塔只得迎难而上。
“射击。”罗琳没有盲目出击阻拦,生怕全军覆没。
羽箭呼啸,箭头也是钛金属制作锋利无比,菲尔塔突出重围,身边的骑士已不足百人,而且人人带伤,十分狼狈。
“菲尔塔大人,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装备精良,人数足有三千。”副手斯尔泰勒不敢置信,这些骑兵显然也是沙场老兵。
“立刻回去,把这里的消息传给库斯坦利大人,敌人恐怕是得到了某个帝国的支持。”菲尔塔别无他法,只能相信这唯一的可能。
在辽阔的草原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已经是菲尔塔第四次突围,而他的骑兵部队也已经严重折损。
现在距离库斯坦利的营地还有一百多公里,菲尔塔不敢在此地停留太久,因为,他知道一旦罗琳的骑兵部队回头袭击,他的十几个骑兵很难抵挡得住。趁夜色,菲尔塔率领剩余的骑兵部队继续前行。
此时是深夜,草原很安静,只有虫鸣和远方的犬吠声。菲尔塔抬头仰望星空,心中不禁想道:不知道库斯坦利的援军何时到达?如果库斯坦利的援军明天不能及时赶到,他的骑兵部队可能就全军覆没了。
白天的那场战斗始终萦绕在菲尔塔的脑海里,三千骑兵将他的骑兵部队围而攻击,敌人战斗力很强,装备丝毫不差,他的骑兵部队虽然勇猛无比,但是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而且装备也不如对手,一直处于下风。
几个小时的战斗之后,虽然突出重围,但是损失惨重。如果坚持不到援军到来,他和他的战斗部队都将葬身在这片草原上,大仇未报,菲尔塔不能这样白白死去。
这已是他第二次感到沮丧和绝望。
就在菲尔塔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立刻趴在雪地中一动不动,此时菲尔塔已经到了胆寒的地步,战斗到了最后时刻。不一会儿,数百名骑兵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接着又消失在原野之上。
“菲尔塔大人!主营方向好像有状况,是库斯坦利大人又派兵去钛矿城打仗吗?如果是这样,美尼斯铁矿肯定无比空虚。”副手斯尔泰勒忧心忡忡地问道。
在几次调遣援军之后,如今美尼斯铁矿的守城卫兵不超过五百,已趋近油尽灯枯之境,一旦敌人大军压境根本无兵可用。
“勿须担心,美尼斯铁矿隐秘至极,敌人不可能找到这里。刚刚那是我们的骑兵,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库斯坦利大人的势力范围,应该安全了。”菲尔塔终于放下心来。
斯尔泰勒并不认同菲尔塔的乐观判断,在他看来,钛矿城作为库斯坦利的重要矿产城市,如今已失守,库斯坦利必将遭受不小的损失。因此,他认为库斯坦利很可能会再次派兵攻打钛矿城,以确保钛矿城的控制权。
副官斯尔泰勒认为如果库斯坦利陆续派遣军队前往钛矿城,那么很可能会被敌人抓住漏洞,最终导致铁矿城也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中。
然而,菲尔塔并不认同斯尔泰勒的看法,他认为铁矿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哪怕不断支援钛矿城,目前铁矿城的守城卫军不会少于五百,足以抵挡住敌人的进攻。
事实证明,斯尔泰勒的判断是正确的。当菲尔塔率领残部骑兵部队抵达美尼斯铁矿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他们发现美尼斯矿城已经失守,守城卫军全部被俘,库斯坦利大人不知所踪。
菲尔塔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震惊和愤怒。他没有想到,敌人竟然如此迅速,如果不是自己见机行事,恐怕也被敌人抓住当做俘虏人质,只是其他人都被敌人俘获菲尔塔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
在钛矿城被占领之后,库斯坦利每天食不能寐,哪怕派遣菲尔塔率领一千骑兵前往支援,他仍然感到不放心。
一周后,库斯坦利亲自带队八百骑兵增援钛矿城,导致美尼斯铁矿的守卫空虚,只剩下六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原本美尼斯铁矿的老人,他们都是芙莲娜父亲的亲兵守卫,对库斯坦利夺取铁矿一直心存不满。由于库斯坦利势力强大,他们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这个时候,塔丝丽带领三百骑兵偷袭了美尼斯铁矿。她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与城中的老人合作,塔丝丽带着芙莲娜的信件和信物作为凭证成功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当然,也有一半新势力头目反抗,但被塔丝丽的骑兵一举击杀。出乎意料的是,塔丝丽的杀心比罗琳更甚,面对反抗的盗匪一个不留。就连那些合作的盗匪骑士,她也不放心,竟然让他们去追随自己旧主人芙莲娜,当然,这是在战后实施。
塔丝丽偷袭成功后,并没有对外宣称,而是一边引诱周围的盗匪自投罗网,一边发现铁矿之中的矿工与囚犯,训练骑兵,守卫这片矿区。
第三天,菲尔塔踏入这片区域就感觉不对劲,原本松散的哨兵,现在竟然变得严密而一丝不苟,这是之前不可能的事情。
“菲尔塔大人,我感觉不对劲,似乎有大事发生。”菲尔塔的副官斯尔泰勒忧心忡忡,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菲尔塔大人,斯尔泰勒大人,你们怎么回来了?”突然的招呼声令斯尔泰勒放松了警惕。
“不对劲,他们已经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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