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格格小嘴利索地对着个又细又长的面棍儿顾蛹着,四爷挺好奇:“你给她吃的是什么东西?”
“嗯,妾身管这个叫磨牙棒,”维珍解释着,“大格格乳牙长得七七八八了,每天都停不下来,逮到什么就往嘴里送,妾身怕她吃坏了肚子,所以就用用主子爷给建的烤炉,用面粉加鸡蛋烤了一些这样的面棍儿,由着她咂摸。”
“一则是不怕大格格吃坏肚子,二则也能锻炼牙齿,争取能早些长牙吃饭,长得更快些。”
磨牙棒,维珍自然没有制作经验的,她是在手指饼干的基础上,做得稍微硬一些,对于成品,维珍还算满意,大格格明显也满意,特别爱吃。
四爷闻言,不由点头赞道:“这点子不错,你有心了。”
“妾身所想无非就是盼着主子爷跟大格格能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再多的,也想不到了,”维珍谦虚地摇摇头,见大格格流口水,忙取了帕子轻轻给大格格擦口水,一边柔声哄着,“宝贝,不着急哈,慢慢吃,都是你的。”
维珍目不转睛看着大格格,一脸柔情,四爷却垂着眼看她。
他喜欢李氏一心一意疼孩子,不仅仅是因为大格格是他的骨肉,也是因为,每每看着李氏疼爱大格格,他心底的某处从未满足的渴望会变得柔和、舒坦。
心情好胃口就好,四爷今晚多吃了一碗,放下碗筷才意识到有些撑了,他不由剜了一眼苏培盛,有责怪之意。
苏培盛缩了缩脖子,只当没看见,主子爷这几天心情不好,胃口也差,他都要愁死了,难得胃口好,难道他要拦着吗?
饭后四爷练字消食,练的还是上次留在这儿的那本《心经》,维珍则拿了本话本子作陪,正看得津津有味呢,突然听到四爷冷不丁问道:“你在家的时候,家中没请过西席?”
西席?
是……家教的意思吧。
维珍不知道四爷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顿时有些慌,毕竟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为了不露马脚,平时也只能从茯苓甘草那旁敲侧击些零碎的信息,至于原主有没有请过西席,她是真的不清楚。
努力压下心底的慌张,维珍装出一脸好奇,用话本子挡住半边脸:“主子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四爷拿着毛笔,一脸“你说呢?”的表情,把维珍看的满脑子问号,见维珍还是不明白,四爷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看来李氏不多的心眼儿都用在大格格……还有他身上了,真是不指望她在别的事儿上还能一点就透。
四爷盯着维珍问道:“你觉得自己的字怎么样?”
维珍嘴角一阵抽搐:“……”
别说了,别说了,脚指头已经在抠魔法城堡了!
“主子爷这是……这是嫌妾身的字不好?”维珍嗫嚅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四爷。
其实她的字也算凑活了,好歹小学的时候还上过两年的书法班,在现代人那里是勉强算是有基础,可跟四爷这样的古人,还是精英中的精英比,那就真是太欺负她了。
四爷满意地看她这张羞惭的脸,不错,还算有自知之明。
“过来。”四爷道。
“啊?”维珍一怔,然后放下手中的话本子,走到四爷跟前,面露茫然,“主子爷?”
四爷将她拉到身前圈住,把手里的毛笔递到她手中,维珍总算明白过来是个什么意思了,维珍有些受宠若惊,四爷这是要手把手教她练字?
耳畔是四爷沉稳的呼吸,鼻子嗅的是四爷身上和着沉水香独有的气息,手被四爷的大手包裹着,后背贴着的是四爷的宽阔结实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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