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你什么意思?”五公主一脸诧异看着对面的德妃,“你是想让女儿去求太后,让太后出面,给十四求这门婚事?”
德妃一脸笑靥如花:“哪里敢用太后求?本宫不过是盼着太后能在万岁爷面前给十四说句话而已。”
不过……是说句话而已?
德妃这话说的轻巧,五公主的脸却不由沉了下来。
“额娘,您什么时候见过太后插手皇子们的婚事?哪怕是五哥的婚事,当年也是皇阿玛乾纲独断,太后可曾为五哥说过话?”五公主压着火,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音调,“连五哥的婚事太后都做不了主,如今太后又凭什么为十四说话?”
“就凭十四是你弟弟!”
德妃将茶杯放在小几上,一边伸手握着五公主的手,一边忧心忡忡道:“五妞儿,你是知道的,十四之前可是被你皇阿玛下旨打过板子还闭门思过的,额娘就怕他在婚事上被别的皇子给比了下去,要真是那样的话,别说的额娘往后在宫里都抬不起头来?你这个当姐姐的不也一并跟着跌脸?你自然也是盼着十四能被指一门好婚事的,对吧?”
五公主都给气笑了:“额娘,这话您不该跟女儿说,您该跟皇阿玛说啊,皇阿玛若是知道了您的一片爱子之心,想必会深受感动,想必也肯花心思为十四挑一门好婚事。”
“倒是太后她老人家一门心思礼佛,平日是最不喜人搅扰的,连后宫妃嫔们的请安都恨不得给免了,就连皇阿玛去给太后请安,哪回不也得事先知会一声?”
“女儿如今已然出阁,还能时常入宫给太后请安,也是全靠太后召见,否则女儿也是轻易不敢搅扰太后她老人家的,不过额娘说的有理,十四毕竟是女儿的弟弟,女儿少不得也要为他着想打算,若是额娘打定主意要求到太后跟前,那女儿这就去慈宁宫去为额娘通传一声,不知额娘意下如何?”
太后是多谨慎的性子?
再怎么心疼五哥,也知道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别说是插手五哥的婚事了,便就是五哥给后宅的刘格格请封侧福晋,在五公主看来就是小事一桩,可即便如太后都不曾插手。
后面五哥家的刘格格还是借了四哥给李氏请封的东风,才总算得以被册封。
就是靠着这份谨慎、知分寸,太后才能保全自身,在后宫安稳度过了这大半生,从来都叫万岁爷放心,也是因此,太后才得能抚养皇子、公主,才能为五哥跟她挣来了个安稳富贵的前程。
若说太后这辈子做过最不谨慎的事儿,那无疑是为她争取了这门婚事,她能得以留在京师,不似姐姐们远嫁抚蒙,全赖太后的疼爱。
于五公主而言,太后这个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皇玛嬷,不仅仅是她此生最亲的人,也是她最大的恩人。
她对太后只有永远报不完的恩,只盼着能多多在太后跟前尽孝,而如今德妃竟然为了十四的婚事,让她求太后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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