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家还不好挑?
当年万岁爷可是一股脑儿给三爷、四爷、五爷、七爷赐的婚,也没见万岁爷这么为难过,怎么到了十三这里就开始踟蹰起来?
莫非,万岁爷对十三的婚事确有深意,只是眼下,万岁爷却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给十三赐这桩婚事。
换言之,万岁爷对十三的前程安排尚且举棋不定。
所以,万岁爷究竟想要如何安排十三?
还有之前,给万岁爷侍疾的时候,他只是请求带十三出来散散心,却被万岁爷一口否了……
十三课业再繁忙,连几天的功夫都空不出来?
而且万岁爷一向知道他与十三交好,从前万岁爷对此并无异议,一向更是鼓励兄友弟恭,怎么这回却像是拦着他与十三接近?
难道……万岁爷真是故意为之?
可是……为什么呢?
四爷一时想不明白,也不能确定,可是却莫名地觉得身上发寒,下意识地把维珍的手攥紧,维珍觉得疼,却忍着没吭声,只是担心地看着面色不安的四爷,小声唤道:“胤禛。”
四爷回过神来,旋即松开了手,下一秒又拉住了维珍的手,轻轻地揉着:“刚才捏疼你了?”
“没有,”维珍摇摇头,小声道,“你是在担心十三爷?”
稍稍顿了顿,四爷点点头:“总觉得他要出事儿,兴许是我多心了。”
不,你没多心,十三爷后来真的……出事儿了。
“四爷之前说给七爷寻治腿的郎中,可寻到了吗?”半晌,维珍问。
四爷叹了口气儿,摇摇头:“哪儿那么好找呢?”
是啊,哪儿那么好找?
天底下最厉害的郎中可不都在太医院里头?
想要在民间找出来比太医还要厉害的郎中,的确是不容易。
……
翌日,四爷用过早膳就入宫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京师,如今回来了,自然是要入宫给德妃请安的,请安过后,还得去趟文华殿,不少事儿都等着呢。
“爷今儿怕是回来的晚,就不来你这儿,晚上别等爷,用过膳就做些歇着。”临走的时候,四爷跟维珍道。
“是,妾身知道了,”维珍点点头,伸手整了整四爷的前襟,一边叮嘱道,“再忙四爷也记得要按时用膳、注意休息,身体才是革……办差的本钱。”
“是,你这话很有道理,爷记下了。”四爷笑着亲了亲维珍的唇,又握了握维珍的手,然后转身走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