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席裹尸,挖个坑就埋了。
毕竟,晋王府都被贬为庶民了,没有王爷规制的陵墓了。
第三天,李云睿终于从大牢被抬着出来了,“庶人李云睿,准备一下,要出发去宁古塔了,去晚了,宁古塔就下雪了,路可不好走啊!”
李云睿谦谦君子做派,朝衙役拱手道谢,才看向张姗这边。
李云睿今年二十岁,最大的弟弟才十三岁,半大小子,也是养尊处优,没见过这个阵仗,更不要提帮李云睿抬担架了。
“夫君,要不……你下来自己走?”
李云睿脸更黑了。
“算了,我身上还有一些银子,你去买一辆马车过来。”
说着,李云睿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看样子有十两的样子,张姗都想将银子拍他脸上了。
十两银子,就想买马车,马都不是这个价,这跟给十块钱的生活费,还要求一日三餐有菜有肉营养均衡,还有饭后水果和甜品的某些人一样过分。
“我守着夫君,芳菲,你拿着银子去买一辆马车,剩下的给你兄长抓些药,还有,买一下干粮,路上我们吃。”
芳菲就是李云睿的嫡亲妹妹,今年十六岁,刚被退亲,只能跟着兄弟姐妹去宁古塔了。
“十两银子买得了这么多东西吗?你这个做嫂子的,怎么老是欺负芳菲?”
“芳菲都买不了,我就更买不了了,李云睿,你怎么做丈夫的?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是不是男人?”
李云睿也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了,他以为张姗还像以前一样捧着他,会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虽然有些失望,但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那十两银子能买什么?”
“能买给你治脑子的药!”
脑子有病就赶紧治!
最后,李芳菲和李云泽去买了一辆板车回来。
然后,又是围绕谁推板车的问题,争吵了许久。
李云睿虽然是世子,是嫡子,是兄长,弟弟妹妹对他有着天然的惧意,但他们年纪都还小,且他们知道,要不是李云睿,他们现在还是王府的公子小姐,对李云睿十分怨恨。
“嫂子,你是哥哥的妻子,也是我们的长辈,怎么好意思让我们推着哥哥走。”李芳菲对原主也是不喜的,对张姗也没有例外。
“他也没将我当成他的妻子,你们也没将我当成嫂子,我凭什么推着他?”
“你这样,小心我哥休了你!”
这是李芳菲经常对原主说的话。
“那就让他休!”
“好了,云泽和云霄轮流推。”李云睿黑着脸,低头的瞬间,张姗感受到一股杀意。
衙役都是被皇上的人提点过的,一路上没有给他们任何优待,包括李云睿在内,都苦不堪言,板车他们也拉不动,最后只能拉着一块板子,让李云睿躺在上面。
这一路,张姗没出什么力,倒是将李云睿的弟弟妹妹们气得够呛。
夜晚,李云睿趁人都睡着了,吹哨子,将自己的暗卫叫来,跟暗卫拿钱,打算贿赂衙役,同时打算暗中搞死张姗。
既然不为他所用,就可以去死了。
暗卫离开之后,张姗就坐了起来,正巧是在李云睿的对面,李云睿被吓了一跳,又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玉佩,心就更凉了。
“你你你……,你竟然背叛我!你以为背叛了我,他就会放过你吗?”
“以前跟着你也没享过一天的福,现在更要跟着你受苦,你们以前要是对我好一点,我也不会被一点小恩小惠就背叛你啊!”
皇上的暗卫跟踪李云睿的暗卫,抵达他的大本营,确定了位置,上报给皇上,皇上立马下旨绞杀。
晋王府隐藏的势力也被连根拔起,张姗还十分好心,将这个消息告诉李云睿,成功看到他吐血的画面。
而他暗中布置的陷阱,误杀了亲妹妹,人比较少,衙役也不嫌麻烦,割了李芳菲的脑袋,带着一起去了宁古塔。
这一路,李云睿就没在说话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输在这个地方。
一路上,李云睿的弟弟妹妹们,被皇上有心关照,一个接着一个死,简直不要太容易。
最后,李云睿用暗卫给的钱,收买了衙役,让他拉着他走,很快就到达宁古塔了。
此时宁古塔已经开始下雪了,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几度。
衙役将两人交给当地的衙役就走了。
他们用了四个月才到达宁古塔,两个月之后,张姗收到姐姐张婉的消息,说是已经怀孕四个月了。
对张姗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宁古塔冰天雪地,也没有事要做,张姗窝在小黑屋里,盘算着张婉的孩子多久出生。
无聊的时候,就看着云衫隔空羞辱李云睿,也觉得蛮有意思的。
五个月后,雪已经融化了,张姗作为皇帝的眼线,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给自己谋了一个看管李云睿的工作。
李云睿好几次趁着张姗睡着要掐死她,但都被张姗发现,反过来哐哐揍了一顿,揍到他怀疑人生。
李云睿被张姗虐待了三年,直到皇帝病危,张姗才将他带到京都。
趁着皇上生病,张姗穿着黑衣,进宫行刺皇上,将皇上一剑捅死,被追杀出来时,他就将李云睿丢出来。
李云睿:……
李云睿被侍卫们不分青红皂白给捅成了蜂窝煤,死不瞑目。
张姗将追过来的侍卫们都杀了,抢了功劳,被准太后张婉封为御前侍卫统领。
之前的统领趁乱被人杀了,现在张姗上位十分顺当,女扮男装,手握禁军,还能调遣皇家暗卫。
皇上只有两个儿子,太子被他搞死了,剩下一个三岁的奶娃娃,张姗很快掌握了朝堂,挟天子令天下。
在小皇子十八岁之后,丝毫不贪恋权利,说放手就放手。
小皇帝对此十分感激,他一高兴,就收罗一群俊男帅哥送到摄政王府来,毕竟摄政王是出了名的有龙阳之好。
张姗不解释,笑着收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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