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此时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恶心,他那是吹牛,又不是真的有这个能力,他接触的老板多,但都是小作坊,小店铺,演出费都是软磨硬泡得来的。
“好像,强叔,你家是不是杀鸡了?我们好久没吃肉了!”
说话的功夫,五个小孩已经甩开了张强,寻着香味找到了厨房正在熬的鸡汤,也顾不上烫手,伸手就往汤里伸。
“哎呀,你们给我住手!”
强婶进去抢,却不小心将整个锅掀飞了,但小刚几人也不嫌弃,捡起地上的鸡肉吃得欢快。
从这天起,小刚几人就住在了张强家,怎么赶都赶不走,活是一点不做,饭是一顿不落。
舞狮队最后还是转给了文叔,虽然张强很反对,因此也不带人出去演出了,就这么干耗着,以为文叔他们会后悔,但他们却都松了口气。
舞狮队没有没日没夜的参加商演,有了自己的时间,可以自由训练,也可以做着自己的事,特别是还在上学的孩子,他们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学习。
小刚几人并不是没钱上学,他们是孤儿,又还处在义务教育阶段,每个月还有不少的补贴,但这些钱只能够他们日常生活。
他们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天天吃肉,想要干净的衣服,想要更多的玩具……
张强最近很烦恼,那几个孩子怎么赶都赶不走,舞狮队又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文叔也不允许接那么多商演,他挣钱的门路都被封了。
在张父痊愈之后,张姗也初中毕业了,结业考试后,张姗拖着行李回家,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看到小刚他们在路边打闹。
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消失好几个月了,就连后村的村长都来了好几趟。
张姗挑挑眉,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那五个孩子都下场,但她没有报警,直到张强再次伸手到文叔刚满三岁的儿子身上。
“你文叔家的小宝找到了。”
“是不是跟强叔有关系?”
他刚刚看到警察将张强给拷走了。
张父点头,面色凝重。
警察顺藤摸瓜,不仅解救了小宝,还将小刚五人给救了出来。
小宝被拐得晚,人贩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但是小刚几人都被采生折割,我不是没了双眼就是没了双腿,小刚最惨,眼睛耳朵手脚都没了。
他们知道是张强拐了他们,所以不愿去福利院,而是留在张强家,让张强对他们负责。
强婶自然不愿意,闹着跟张强离婚,还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但这五人就像是阴魂不散一般,一直跟着她。
强婶最后受不了,丢下孩子就跑了,她是解脱了,但她的儿子就受苦了,所谓父债子偿,小刚五人赖上了张强的儿子。
“十年后,张强从监狱出来,迎接他的不是妻儿,而是那五个讨债鬼,得知妻子跑了,儿子变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整个人都快疯了!”
张强小刚六人相互折磨,张姗并不关心,此时她扶住年仅一岁的儿子,让他平稳的站在平衡木上。妻子蒋媛很不赞成,心疼的看着小小的儿子,一次次从平衡木上摔下来。
“他还那么小,你这个爸爸也太狠心了。”
“我就是看看他有没有舞狮队天赋,你也太紧张了。”
“那有天赋吗?”
“没有。”
妻子翻了个白眼,将张姗手里的小孩抱走,“宝贝咱们不理他,明天带你回爷爷奶奶家,让你爷爷奶奶收拾你爸爸。”
这几年村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每个人都起了大房子,就连张无保……现在也不能叫张无保了,因为他过继了张强的儿子,现在儿子大了能赡养他了。
村里为了保护张强的儿子,让他过继给了张五保,跟张强断了关系,他才能平安长大。
张强依旧跟小刚五人相互折磨,一个健全人跟五个残疾人打成了平手,谁都没讨到好,这个情况,即便张强儿子再念旧,也不可能回来了。
蒋媛这辈子很幸福,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丈夫事事体贴,家里还有钱,她根本不用为生活奔波而烦恼。
张父张母这辈子身体健康,年终正寝,村里的舞狮队也没有断代,而是走向了更好的舞台,又更多的人慕名而来拜师学艺,村子里的人们生活越过越有盼头。
“儿子,我是你爸,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爸爸多疼你吗?”
张强拉着儿子一脸不可置信,他耗尽心血养大的儿子,为什么不认他了?
男人一脸不耐,“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妈就不会丢下我跑掉,我的手指也还是完整的,你真是个恶魔,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张强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上辈子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这辈子却搞得妻离子散。
恍惚间,他看到了幼小的张平安,“你不是死了吗?”
上辈子他如愿得到了舞狮队,但又担心张删的儿子天赋比比自己的儿子孙子强,所以推波助澜助纣为虐,将张平安扼杀在摇篮里,尸体还是他儿子收拾的。
激动的时候,他听到他儿子的尖叫声和呼救声,就跟张平安一样,一时之间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等回过神来,他看到了一地血,“不不不……”
“我要杀了你们!”
张平安回到家,害怕的窝在张姗怀里告状,他并没有看到那个溅血的场面,但还是被张强给吓到了。
刚将张平安哄睡着,他就听到了警笛声。
张姗摸着张平安小肉脸的动作一顿,“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张强父子跟小刚五人同归于尽,这一点众人都不意外,张无保刚停的补贴又续上了,他也因此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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