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守成只能循循善诱的劝导:
“将军威名威震东南,何不提虎狼之师北上,救陛下于累卵,此方为不世之功也,亦为天时。”
“况且龙不祥陆军虽然自称天下第一,但手下士卒却都不善水战,将军据青江天险为己有足可与他分庭抗争,最不济我等仍有大湾岛以作退路,此为地利。”
“何况龙不祥大逆不道、欺君犯上,必将为天下所不容,此为人和。”
“将军如今尽得天时、地利、人和却只知固守东南,不思扶社稷于将倾,救国家于危亡,如此岂不辜负于天下万民之期望,又怎配称的上国之栋梁?”
荀守成侃侃而谈,但陆少名仍然在他的双眼之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就是仇恨。
荀家满门尽死于帝都之乱,而荀守成又将这一切都怪到了天武帝和龙不祥的身上。
如今他一个孤寡老人,心中只有疯狂的仇恨。
他要毁灭,毁灭一切。
这种疯狂与偏执有时候让陆少名都隐隐感到一丝后怕。
这也是无论荀守成说的如何道貌岸然,陆少名都始终不肯出兵的缘由。
须知稍有不慎,整个东南军区便会被这个疯子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陆少名虽然还能保持着理智,但这时的大理却要半疯了。
在经过了漫长,但又似乎并没有多久的等待后。
段慕云的大军终于如期而至的赶到了羊苴咩城。
与段慕云以往的凯旋不同,这一次满朝文武,甚至包括段思德在内。
没有一名达官贵人出城相迎。
他们正气势汹汹的聚集在皇宫内,等待着严厉的质问段慕云。
想要问问她凭什么就敢代表大理向龙不祥归顺。
但出乎各族族长意料的是进城的可不止只有段慕云。
还有宗仁昌和他的三千名神武营士兵。
人的名树的影,宗仁昌成名数十年岂是空谈。
甚至早在段慕云还没有出生之前,宗仁昌就曾率大军吊打过大理诸将。
各大族长的气势突然莫名的就矮了一截。
他们敢大声的质问声讨段慕云。
只因为段慕云是大理国的公主,是他们的‘自己人’。
可宗仁昌不是啊。
宗仁昌冷冽的目光只在大殿中一扫。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