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应该是经历过一场大火,整个脑袋都被火舌洗礼过,没有一块好肌肤,都紧绷在一起,甚至连一只手都只是个肉球。
也就那一双水润清雅的眸子,彰显着其主人原来的秀色。
女子坐在床边,借着窗外不算明亮的光,给汉子破旧的衣服上打着补丁,唇角带着淡淡的笑,那狰狞怪异的面容都似是被柔和了。
突然,门口趴着的狗猛地站起来,冲着外面汪汪叫。
女子神色紧张起来,抿着唇瓣看向院子里的不速之客。
“臭娘们,你家男人呢?地租涨了十个珍珠,你跟他说了没有?今天你们要是不交上,呵,你跟这条老狗,就得跟我们走!”说着那黄毛青年,对着汪汪叫的狗直接扔过去一棍子。
狗往旁边躲闪,却还是被扫到了背部,疼得尖细地叫了声,跑到女子身边拽着她衣服往另一个窗户拖。
女子淡笑着摸了摸它的头,“大黄,我跑不了的。你去找穆哥吧,让他来救我。”
大黄呜呜着,仍旧咬着她的衣角不松嘴,急切地摇着尾巴。
“对,老黄狗,你去找邬穆,就说我把他女人带到柳巷街了,让他快点带足了珍珠赎人。
要是他来晚了,呵,怕是你这个女主人累死在床上咯……”
三个青年哈哈笑着,“女人嘛,长得俊长得丑,天一黑谁看得见啊?瞧邬穆对她的稀罕劲,说不定她本事不小,待会咱们先尝尝这破了相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女子面无表情道:“你们是新来的小弟吧?难道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几个青年对视一眼,好笑道:“哦?难不成你是道上哪个大姐大,在这体验生活呢?叫啥名字,说出来吓吓我们啊!”
“清漪!”她淡淡地说。
“清漪?她说她叫清漪,哈哈,我就知道一个清漪,咱们极北地区的大美人嘛,消失了二三十年了。你这个丑八怪装谁不行,装清漪?难道自己谎话说多了,真以为自己毁容前是个大美人?哈哈……”
“笑死人了,你就是清漪又怎么了,我们不是更该尝尝你的味道了?兄弟们都是小弟,手头不宽裕,可没怎么尝过女人的滋味……”
清漪扯扯唇角,“瞧了,我是染了脏病,被人焚烧逃出来的。
几个小哥瞧着倒是身强体壮的,我也馋啊,可惜啊,邬穆那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也嫌弃我难看,都不碰我的。”
三个青年瞧着她笑得狰狞的样子,被丑到了,扭着头不去看她。琢磨着她话里的真假。
“骗人的吧?”
“管她真假,大不了咱们不碰她,将她割掉舌头卖掉。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是基本功能都还在吧。怎么着,咱们也能卖了她,再找几个姑娘享受……”
“对对对,管她虚张声势,染了脏病她还能活这么久……”
三个青年一琢磨,立马闯入屋子里,一个将护主的老狗揣到一边,拿着棍子就冲其抡了过去,“呵,真是傻狗,有机会跑都不知道逃。正巧给兄弟们当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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