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辰返回了左骑军兵营。
左骑军监军使庞彪当即将其迎入了中军大帐。
“你和宋战谈的如何?”
落座后,庞彪当即迫不及待地询问了起来。
他们左骑军现在已经实际占领了光州所属的平昌府以及下属各县。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他们是不愿意和光州军开战的。
大将军府已经来了军令,那就是尽可能地与光州节度府谈。
以光州节度府如今的处境,他们纵使是吃亏,也只能认了。
面对庞彪的询问,董良辰苦笑着摇了摇头。
“宋战的态度很强硬,限令咱们十天内撤军,不然的话,他们会出兵夺回平昌府。”
“呵!”
庞彪闻言,当即露出了冷笑。
“这宋战不知道他们光州的处境吗?”
“他们拿什么和我们开战??”
董良辰感慨道:“人家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这宋战穷兵黩武,对谁都不服气,动辄就要动刀子!”
“这战场上他们倒是出尽了风头,屡战屡胜,谁都惧他们三分。”
“可实际上他们每打赢一场仗,周围就会多几个憎恨他们的仇敌。”
“而且每多打一场仗,他们地方上的百姓就要多缴纳一些钱粮,百姓的日子就会愈发的困顿。”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光州节度府坐拥这么大的地盘,拥有这么多的东西,却搞成了如今这副饿殍遍地,百姓食不果腹的局面了。”
“这宋战就是一个只知道战场上逞英雄的莽夫而已!”
董良辰作为曾经的光州节度府人氏,他对此深为痛心。
他为光州节度府的百姓拥有这么一位节度使而觉得不值。
这宋战一天天就只知道靠着拳头说话,却全然不顾其他,这么搞下去,光州下边的人不造反才怪呢。
“宋战不愿意低头,这事儿难办了。”
监军使庞彪面色凝重地说:“看来咱们左骑军得和光州的兵马碰一碰了!”
他们左骑军顺势抢占了江北的平昌府,这是吃到嘴里的肉,自然不会吐出去。
况且大将军已经来了军令。
他们左骑军的任务是不能卷入光州境内几方势力的混战,只需要守住这个桥头堡就行。
他们驻防在平昌府,以后无论是光州节度府自己崩溃。
亦或者他们几方势力打得几败俱伤,他们上去捡便宜,那都很方便。
这要是退回陈州,那一旦敌人封锁了江面,他们再想打过来,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不划算。
现在宋战要求他们十日内撤兵,这对于左骑军而言,这是无法接受的。
这吃到嘴里的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纵使他们和光州节度府先前的关系不错,一直在做生意。
可是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友好的关系算个屁。
“庞大哥,你也不用紧张。”
董良辰分析道:“我觉得这仗打不起来。”
“你想啊,这一次宋战听信谣言,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抽调了三万大军压在永城一线。”
“他们光州的兵马就那么多,他们现在这么多兵马放在这边,别处的兵马必定不足。”
“秦州节度府、辽州节度府、朝廷禁卫军只要不蠢的话,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侵吞瓜分光州节度府的机会的。”
董良辰笑着说:“现在宋战一座城池都不愿意放弃,一点亏都不想吃,我觉得他有些异想天开了。”
“我们只需要拖上几天,光州节度府必定四处告急,到时候看宋战怎么办。”
“嗯。”
庞彪也同意董良辰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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