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很满意,对梁瑞大加夸赞。
这让梁瑞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心里暗存了许多的担忧。
毕竟现在看起来风光,可许多问题不解决,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大帅!”
“现在我们洋县各行各业都生机勃勃,很多地方缺人手,都跑到外县区招人去了。”
“可我们还是有许多问题。”
“这物价涨的太快了!”
“百姓手里有了银子,买农具,置办家具,买衣裳等等,这导致许多货物都供不应求。”
“特别是砖瓦、木料、布匹等价格涨的很快。”
“这货物的价格不断上涨,已经让很多人抱怨。”
“我准备下令,限制涨价......”
面对梁瑞的担忧,张云川笑着摆手。
“你有这个担忧是正常的。”
张云川道:“可我觉得,这货物涨价,衙门不能过多地干预。”
“这价格涨了,别的地方的商贾那见有利可图,肯定会大量运货过来。”
“这货多了,那价格自然也就下去了。”
张云川笑着说:“当然,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管。”
“针对粮食等货物,不能让那些生意人肆意涨价!”
“粮食的价格一定要压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一旦谁囤积居奇,恶意涨价,要狠狠地打击!”
“毕竟粮食关乎百姓的生活,这涨的百姓都买不起,那就会出大乱子。”
“至于别的货物,由他去。”
张云川说到此处,对梁瑞又叮嘱了两句。
“你们这些地方父母官,主要抓的事儿就两个方面。”
“第一是维持地方稳定,凡是影响地方稳定的事儿,一定要重视。”
“诸如粮价高涨,诸如冤假错案,诸如有山匪流寇作乱等等,你们都要第一时间处置。”
“如若一个地方混乱不堪,民怨沸腾,那这个父母官就是不称职的。”
张云川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这第二方面就是收税。”
“我们大帅府要养军队,要养活这么多的官吏那需要大量的银子。”
“银子从何处来呢?”
“那就需要你们这些地方官员收取。”
“谁上缴的税赋多,那说明能力强。”
“可收税不是肆意盘剥百姓,而是要扩大税源......”
“你在洋县就搞得很好,这各行各业都生机勃勃,商贸也发展了起来。”
“那商税马上就能收起来。”
“在不增加田亩税的同时,每年上缴的银子增多,那就是大功一件。”
大力地鼓励商贸,用商税逐步的取代田税为第一收入来源。
这是张云川一直以来的梦想。
可百业凋敝,商税收入太少。
现在他们大多数收入还是靠田税,靠战争掠夺。
但是在张云川的规划中,以后衙门的收入,一定要变成商税为主的。
只有商业发展了,做生意赚钱更容易了。
才能彻底的将那些豪族注意力拉到商业中去,彻底遏制土地兼并问题。
“你们在洋县让寺庙出面借银子给百姓,这个想法很好。”
“可这无形中也会提高寺庙的影响力。”
梁瑞他们让寺庙出面,最主要的原因是百姓对寺庙的信任。
可张云川也看到了一些隐患,所以不能放任不管。
张云川强调说:“以后衙门要加强对各个寺庙的监管。”
“这寺庙主持的更换,要得到州府以上衙门的确认。”
“这么多银子经寺庙的手,如若不换信得过的人,很容易让他们养肥自重......”
“以后寺庙算是我们另一个富贵钱庄,只是更接地气,更容易得到百姓的认可。”
“这放印子钱的收入,衙门要拿大头,如若寺庙不愿意,那就换主持......”
“是!”
张云川他们这一顿饭吃了足足的一个多时辰。
张云川和梁瑞谈了许多现实问题。
张云川一针见血的指出许多问题,提出的许多建议都让梁瑞受益匪浅。
最后,张云川转头问了秘书令梅永真。
“现在寿州知州是谁?”
梅永真忙回答:“邓琪,光州出身。”
张云川想了半天,也没这个人的印象。
现在地盘大了,诸如知府知州一级的高级官吏,想见到张云川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张云川沉吟后道:“将邓琪调往他处,即日起由梁瑞接任寿州知州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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