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实在是没忍住朝忠勤伯翻了一个白眼,“你倒是识了不少字,可你能查出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吗?”
见忠勤伯被噎住,谢澜哼了一声,“我识不识字不重要,我能查出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就行。”
忠勤伯也恼了,“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点什么来。”
“不必查,你儿子不是被人害死的,他是死于马上风。”
谢澜这话,如冷水进了油锅,瞬间炸了。
围观的学子惊呼,“什么,邱文浩是死于马上风?可是我们书院的斋舍住的都是男子啊,又没有闺秀,丘成浩是跟谁在书院胡来?”
“哎,这种事也不一定非要跟姑娘才能做啊。跟他同住一院的刘清文,那身段相貌可是比一般的姑娘家还要好看。”
“那刘清文刘公子柔柔弱弱的,确实有一股韵味。我听说他时常到膳堂帮丘公子打饭打菜,还给他带回斋舍去。
我原本还以为刘公子只是为了讨好丘公子,没想到这俩人竟然还有一腿。”
“这算什么,我还见过刘公子帮丘公子洗衣裳,服侍他洗澡洗脚,铺床铺被呢。只是没想到刘公子原来还帮丘公子暖床。”
这种带颜色的话题向来最是让人兴奋,敢来看热闹的大都是些纨绔子弟,这一说起来更是忘乎所以,连一旁的山长和夫子等人都忘到了后脑勺。
陈氏听着那些调笑,气得扬手就往谢澜脸上扇,“我儿才不会死于什么马上风,看我不打死你个胡说八道的贱人。”
谢澜刚要抬腿踹过去,萧靳却已经快步上前抬手钳住了陈氏的手腕。
“我说了谢姑娘是我请过来帮忙破案的,你欺她那就是欺我。
要是再敢胡来,我不介意让人将你请出去。”
谢澜有些不满地瞪着面前高大的背影,心中腹诽:看不起谁呢,就陈氏这么一个泼妇还想欺负她?
都不够她一脚给踹的。
要不是看在这萧大人也算是一片好心的份上,谢澜差点都忍不住想将他一块给踹了。
见萧靳脸色冰寒,忠勤伯心里打了一个哆嗦,忙上前把陈氏拽开。
“萧大人,贱妾非是有意冒犯。
不过刚才谢姑娘那话实在是过分了,我儿子喜欢的一直都是姑娘家,绝不可能跟那什么刘文清公子乱搞。”
忠勤伯说得斩钉截铁,可惜他的话没几个人相信。
忽然有个纨绔公子指着一个脚步匆匆的清秀少年,“哎,那不就是刘公子吗?”
“刘文清,看不出你长得如此文弱,那方面的体力却比丘成浩还好啊。”
“说说看,你昨夜缠着丘公子要了几回啊,竟然让他累得脱阳而死?”
刘文清本就听说丘成浩暴毙而死,心内不安,再听到那些学子的调笑更是脸色白得像鬼。
陈氏本还不相信那些胡话,可见这刘公子长相比一般的姑娘还清秀,心中狐疑,莫非他儿子真的跟这刘文清胡搞了?
再一见他神色慌乱,不由怒冲心头起。
“是不是你对我儿子怀恨在心,所以才将他给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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