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冲冲的伸手就拉住了东山王的手腕:
“走,阿久,跟娘回家吃饭了。”
管家瞪大了眼珠子,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嘴巴。
他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会被灭口吧!
这个疯妇人是王爷的……不对啊,这完全不可能啊。
皇家血脉,岂容人混淆。
再看这个妇人也远远达不到宫中妃子的标准,在宫中伺候的即便是宫女容貌上也是有要求的。
可是她自称娘,王爷也没有反驳。
管家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独自在风中凌乱。
追着谢久娘的下人跑过来,看见她拉着自家王爷的手腕,正要阻拦时,东山王摆手让他们退开。
东山王顺从的跟着谢久娘走。
被她拉着进屋,见桌子上没有摆饭,谢久娘说:
“阿久,等着,娘给你做饭啊。”正好她也饿了。
一个机灵的丫鬟赶紧说:“娘子,饭菜马上就端来。”并给旁边的人使眼色,立即就有人跑出去传饭过来。
谁敢让这位祖宗做饭呐!
东山王被认作是谢久,他一点也没有吃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在卫东跟前一直做谢久来着。
他和谢久本就很像,生前谢久做他的影子,在谢久死后,他做谢久的影子。
因果循环,没毛病!
反正他心里不抵触,大概和卫东时不时就讲起谢久和他娘的相处有关。
谢久娘看着东山王痴痴的傻笑。
即便被个神志不清的妇人这样盯着,他竟然也没有感觉被冒犯。
这可真神奇!
看得出来,她已经被重新打理过了,脸上干干净净,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衫,头发虽然没有被梳成发髻,但是看得出来是洗过的,很干净。
东山王对着谢久娘也回她以微笑。
谢久娘像似想起什么,问他:“阿久,你在卫东家的课业都写完了吗?”
东山王吃惊的望着她,她竟然还记得卫东。
就挺意外的。
谢久娘见他没有回答,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东山王心道:不好!
果然,谢久娘已经跳起来,一拍桌子吼道:“你是不是又没写?好哇!我看你是皮痒了。”
她转身抽出鸡毛掸子就追向东山王。
东山王:谁在花瓶里插个鸡毛掸子的?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一定得扣他一个月的月钱。
东山王一见这个情景,立即想起卫东和他说过的话,撒腿就跑,回头一看,后面谢久娘拎着鸡毛掸子跑得飞快。
果然是业务熟练啊,一看就是没少干这事。
夭寿啊!
东山王不快不慢的在院子里跑着,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惊掉了一地的下巴,不敢管也不敢问,只能远远的贴墙看着。
谢久娘追了三圈就累了,她不追了,掐着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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