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你是哪里人?”
景无名想:“我不能说我是衡州人。”
事实上,景无名出生地是在剌子国和西藩国交界地的神女峰,也不知他是剌子国人还是西藩国人。
神女峰一边在剌子国,一边在西藩国。
如果按位置占多一些来算,是剌子国人。
“我是剌子国人。”景无名说。
“剌子国?”小豆子惊讶了。
大师兄和二师兄正在喝酒,听到景无名说“剌子国”,都惊讶回头:“你是剌子国人啊?”
景无名点点头。
“剌子国离韶州相差万里。”大师兄说,“你是怎么来韶州的?”
“我是来做生意的。”景无名说。
“做生意的?”小豆子说,“大哥,你要小心啊,这韶州,可能要发生战争了。”
“不会吧?”景无名故意惊讶。
“大哥,你不知道呀?”小豆子说,“衡军已经攻下了雄州城,马上就要来攻韶州城了。”
“啊,你怎么知道?”景无名故作惊讶。
“你问我们怎么知道?”二师兄不屑说,“你去打听打听,我们是谁?”
“哦,你们是谁?”景无名问。
“我们是白成子的徒弟。白成子,知道吧?”二师兄说,“大名鼎鼎的道长,法力高强。”
“啊,你们是白成子道长的门下?”这次,景无名是真的惊讶了。
“怎么样?”二师兄得意洋洋,“听说过吧?”
“听说过。”景无名恍然大悟似的,“你们是白成子高人的门下,失敬失敬!我说,怎么一进门就有一股仙气呢,原来如此。”
二师兄被戴高帽了,得意极了。
正说话间,外面走进来一个矮胖道士:
“大师兄,二师兄,小豆子。你们在这里啊,快去迎接师父。”
白成子啊。景无名暗暗叫:“完了,冤家路窄。”
他忙拉着小豆子说:“茅厕在哪?我要上茅厕。”
小豆子一指:“在那里。”
景无名瘸着脚去了茅厕。
矮胖道长白成子被几个徒弟恭恭敬敬地迎了进来。
又给他揉肩,又给他捶背。
白成子喝了几口酒,站起来:“我去一趟茅厕。”
景无名正在茅厕装模作样站着解手。
白成子踏步进来:“有人啊。”
他走到景无名身边并排,解裤头,撒尿。
景无名一转身,把脸对着墙。
这个白成子撒完尿,好像又要蹲坑。
“你怎么撒这么久,出外面去。”白成子对景无名说。
景无名含糊其辞说:“嗯。”
他侧着脸往外走。
“等一下!”白成子叫住景无名,“你出去叫小豆子拿手纸给我。”
“嗯。”景无名答,又起步走。
“等一下。”白成子又叫,“你叫小豆子拿软一点的手纸。不要拿那些硬梆梆的。”
“嗯。”景无名答。
他刚刚跨在门槛上,白成子又叫:“等一下!”
景无名只得站住。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白成子说,“你去告诉你大师兄,要他们严防景无名那个混蛋混进韶州城。”
“嗯。”景无名答应。
“他奶奶的,景无名。”白成子狠狠说,“此仇不报非君子,就让你尝尝我师兄赤成子阵法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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