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无所界定,一切皆有可能——种树的时候是二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
“兰格小子,你猜昨晚到早上发生了什么……得,这地方还真有邪教徒——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死了。”
烈用上略有些惊奇夸张的口气。
“大概是自己把自己玩死了吧,这儿的普通村民不都很喜欢自残嘛,说不准就是他们带的。”
欧格抱着毛绒包边走边说道。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这种邪教派经常会搞些召唤仪式,也许是这次召唤出了个那么无法控制的玩意给自己整死了吧。”
烈顺着欧格思路说了下去。
“那还真挺巧的了,镇民们没啥事。”欧格笑了笑。
说起来,他还真有本召唤之书呢。
‘当时我怎么没想到呢……’欧格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他发现。
其实自己可以召唤些小恶魔弄死,伪装下现场来着。
看来,还是缺乏这方面经验。
“那也确实是件怪事咯,死的太干净,还基本没什么误伤。”
烈的眼睛斜向了欧格∶“也许,是外来的旅客中,有你我不知道的强者吧。”
“总归是件好事,不是吗;希望这儿的镇民吸取教训,摆脱掉那异邪教会吧。”
欧格将毛绒包塞回了风衣的衣兜。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字能不能被留下。
欧格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世界,但至少他能改变自己路经的地方。
‘卓偌她说这次任务执行效果很不错,看来不需要你再回去一趟了。’艾尔笑道。
浅信徒们是最容易抛弃自己信仰的。
因为,他们还没完全学会自己骗自己。
“你说的对,这至少是一件好事,哈哈哈——还是不见那位‘高手’了,像我当年也是这般潇洒风云呢。”
烈正了正自己头上的斗笠,似是找回了当年那么几分侠客风范。
“烈大师的当年吗。”
欧格还是有点好奇,烈这样的人最后是怎么混到风俗街。
难道,是找不到收徒的目标了。
所以想着干脆自己生一个?
“咱还能骗你不成,就是后来得罪了些势力罢了。”烈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反正要离开了……也没什么牵挂了。”
“烈大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收徒的吗?”欧格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上次这个问题,被烈用了非常含糊的话术给糊弄过去了。
“不是……”
这一次,烈没有再像上次那样糊弄,而是正面回答的问题。
“曾经有一个吧。”烈摇了摇酒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但是我在这片大陆上收的第一个徒弟……”
“啊?”
欧格稍愣了下,似是没想到烈会如此认真的回答他。
“我那个徒儿,是个瞎了眼的人类女孩儿,我遇见她时,她还很小呢——她是个勤奋的孩子……就是可惜咯。”
烈没有说具体可惜的是什么。
但稍稍结合一下先前所言所论,也大概能猜出些一二来了。
“兰格小子,生命啊有时候……其实很脆弱的;有什么事想做就做吧,想挽回就挽回吧,不要等到没了才想起来珍惜。”
烈若有所指的说道。
人总会对某件失去的东西,抱有不一样的记忆……这份记忆不会随时间而流逝,只会扎的越来越深。
这种执念,是看不淡的。
“我一直都是那么做的。”欧格侧头看向了黎明。
转而,又看向了前方。
他要再度启程了,只是不知结局是好是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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