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伴随着强劲的气浪,顿时将守城的官军掀翻了数十人,思恩守备也被直接震的摔倒在地,口鼻流血不止。
知府杨守仁晃了晃有些耳鸣的脑袋,刚欲说些什么却被五六名亲兵连拖带拽的拉下了城楼。
“大人,贼军火炮犀利!”
“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放开我!”
杨守仁挣扎道:
“本官要与众将士一同奋战,如此离去岂不让守城官军心寒!”
“大人!”
闻听此话,那几名亲兵十分焦急,纷纷抱拳单膝跪地道:
“若大人生了什么差池,这思恩府更不可能守住哇!”
与此同时保乡军的炮声却此起彼伏,若是炮管太烫便等降温继续轰击,炮都的一千五百名士兵简直忙的不亦乐乎。
不是在搬炮弹就是在去搬炮弹的路上。
而反观那数千的步军则就有些百无聊赖了,直至夜幕降临,一切终于恢复寂静,而思恩府的城墙在这一日的轰击下已是千疮百孔。
“各部听令!明日发动攻城!”
前将军马户冷声道,他琢磨着今天的炮击应该已经把明军打的七荤八素了,士气也濒临崩溃。
明日派一队重甲兵祭出棺材雷将那受创的城墙炸塌即可,大军便可冲杀进去。
这是伤亡最小的方式,尽管耗费了许多火药,但却能够少死许多士兵。
“前将军,吾等入城之后还是不要大举刀兵的好。”
一身戎装的赵仁毅抱了个拳,沉声道:
“除了负隅顽抗者,其余降兵皆可发往战俘营效力。”
他作为此次攻城大军的副官,有些担心这前将军如同在安南境内一样,将思恩府杀的血流成河。
而大将军这回又不在,根本没人能管住此人。
“这是自然。”
马户暼了赵仁毅一眼后对自知其心中所思,随即咧嘴一笑:
“咱老马虽然喜欢杀人,却也不滥杀无辜。”
“那安南土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了也就杀了,而这思恩府的官军与我保乡军只是各为其主而已又皆是汉人,若是肯降,本将军自不会为难他们。”
“前将军所言甚是。”
闻听此话,左将军赵仁毅终于放下心来。
而就在思恩府战事之际,大将军徐晋此刻却在南宁城内的知府衙门,把玩着手中的一块圆滚滚的玩意。
这东西的模样,正是后世的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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