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夫人她生了,是个带把的!”
产房外,大将军徐晋坐立不安,正焦急的搓着手渡来渡去。
随着“吱呀”一声,两名弄婆喜滋滋的推门而出,衣袖上还带着许多血污。
“蝉云如何了?”
听见这道焦急的询问,弄婆连忙谄笑道:“大将军放心吧,母子平安!”
“柳夫人的体格好着呢。”
徐晋闻言大喜,连忙冲了进去。
此时的柳蝉云躺在床上俏脸煞白,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其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不过眼中却露出喜悦的神采。
“夫君...”
“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徐晋给其擦了擦汗后这才仔细打量着那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婴儿。
后者的小脸皱皱巴巴,跟老头差不多,不过眉眼间还是能看出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这时,徐晋微微一怔后不禁想到,这孩子究竟算是自己的还是徐大胡子那个死鬼的...
管他妈的!
这个荒唐的念头一瞬即逝,转眼间便被他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柳蝉云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见丈夫呆呆的样子后只是莞尔一笑,继而虚弱的说道:
“给他起个名字吧,夫君。”
“便叫做承麟吧...”徐晋乐呵呵的一笑,同麟二字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崇祯十一年二月一日,长子徐承麟降世,至此,大将军终于有了继承人。
而随着这名婴儿出生,大将军在喜悦之下心情大好,就连战俘劳改营的犯人都能沾了点光。
太平府.云阳县。
“这是...”
杨守仁望着手里拿着的木制餐盘咽了口唾沫,上面是一堆糙米饭.少量蔬菜加野菜的乱炖,还有一勺油汪汪的猪肉炖粉条子。
虽然只有薄如蝉翼的两片肉,但那也是荤腥啊!
此人原本是思恩州知府,保乡军攻城时曾率军民死守城池,后城破被擒,接着便发配到了这太平府的战俘营劳动改造。
保乡军治下的战俘营皆有各自的任务,有的是搞生产,比如炼焦.烧砖之类的活计,有的则是耕种,就像这个太平府战俘营。
云阳县垦有着五万多亩官田,平日便是靠这三千多号劳改犯侍弄,所产出的粮食除了供应此营外,还能上缴许多。
平日劳改犯每天吃两顿,一干一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健康的不得了。
杨守仁足足过了半年的这种日子,昔日白净的皮肤早已变得黝黑,将军肚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这副结实的身板和老农民般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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