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双方刚一交手,缅军便像凭空撞上了一堵墙壁,整个阵型先是一滞.紧接着便密密麻麻的刺刀捅的鬼哭狼嚎。
这拼刺刀训练科目在保乡军士兵平日的操练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因此谁要是敢小觑这些家伙的近战能力,定然会吃个大亏。
虽然身不着甲,但这些铳兵胜在机动能力强.体力好.气势足,这种“不招不架.只是一下!”刺刀技朴实无华,但实战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
面对那柄寒光闪闪的三棱军刺极速捅来,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与之两败俱伤的勇气和胆魄。
因此,随着保乡军发动刺刀冲锋之后,战局竟成了一边倒的情形,被莽白给予厚望,欲与敌方近身厮杀的冷兵器部队,此刻也被对方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所威慑,往往一触即溃!
“杀啊!”
...
直至傍晚,曲靖城外的这片战场才逐渐恢复平静,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遍地死尸,几杆残破黄纛旗胡乱的散落在地上,在无数逃兵的践踏下,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堪。
耳边偶尔回荡着几声微弱的呻吟,三五成群的保乡军士兵正在打扫战场,听见这些动静后立刻循声而至,随即用锋利的军刺帮其结束痛苦。
除了满目疮痍的大地和无数尸骸之外,昏暗的战场上还能看见一些仍在活动的事物,那是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此刻正低头啃草,或是漫无目的走来走去。
士兵们见状则立刻将这些战马牵了回来,毕竟畜力还是非常的宝贵的。
据统计,此战阵毙缅军约八千之众,重伤者也算进了这个数据之中,而保乡军士兵伤亡极其有限,约六百五十二人,主要是被在敌方火炮的轰击下和随后的近身厮杀中牺牲的。
另俘虏了五千余人,缅军全线崩溃之际,绝大多数缅兵都慌不择路的扭头就跑,亦有一些来不及跑或吓破胆的士卒跪地乞降,继而被俘。
四万缅军大败之后或死或降,莽白见势不妙则立刻率不足两万的残部仓皇后撤,并将另外两万正在随沐军猛攻曲靖城的缅兵收回。
这家伙已经打定了主意,汉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自己一个外来者,不至于拿缅国宝贵的兵力在云南消耗。
此番入滇,缅甸的是打着“赚钱”的想法,探探汉人的虚实,顺便劫掠一些财货,如果能在边境占下一两座城池为基本盘就更好了。
谁曾想如今却成了亏本的买卖,就这损失的两万兵力,岂是沐军给予的那一丁点金银和粮草就能抵消的?
因此,这莽白现在是又恼又气,不仅对岭南保乡军恨之入骨,甚至连沐军也一块恨上了。
妈的!
遭此大败,自己回去之后定然少不了被父皇苛责,登大位的梦想多半要泡汤,缅王他隆的嫡子叫做莽达,按惯例自应由此人继承大统,但莽白的一向勇猛善战,备受他隆喜爱,因此这两兄弟私底下的竞争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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