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中他被转移到死牢,就在此人已经心灰意冷.静待死亡之时,事情又突然发生了转机。
这天,刑部司狱左殷在跟手下喝花酒的时候,从后者口中听说那那幢发生在城门口的笑谈,有一乞丐自称是什么兵部尚书,结果被揍了一顿扔到牢底,众人闻言哄堂大笑,有人更是嘲弄道:
“嘿!这年头谁都敢冒充朝廷命官了,还他妈自称尚书,会写这两个字嘛哈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左司狱听罢本视为笑话,但不知怎么滴他的右眼皮开始猛跳,此人向来比较信奉那些鬼神之说,于是便在街上找了个老道卜了一卦,后者用的是六爻法。
“依我看,阁下要倒大霉了。”
“可有破解之法?”左殷闻言十分焦急,他一向很相信这些东西,遇见重大事宜皆要算一算,否则心里头乱糟糟的。
“你看,此为泽水困卦。”那山羊胡老道从怀里悉悉索索的掏出一卷古书,指着其中一角解释道:上卦是兑,为泽,下卦是坎,为水...”
“占得此卦者,易有丧葬牢狱之灾,至于解法嘛,唯有靠自己了,坚守正道.变坏事为好事尚未可知。”
左殷认真的听完,给了一小块碎银子后顿时将老道乐的眉开眼笑,接着他便心事重重的回到衙门,后来又不知为何想起了酒桌上的笑谈,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难道...
紧接着,此人便连忙闯进死牢,狱卒见顶头上司来了倒也不敢阻拦,左司狱在盘问一番后很快找到了那名犯人,只不过后者如今嘴里被塞了麻布,面对他的询问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见状,那瘦脸狱卒脸都快吓白了,只得谄笑着表示,此人不过是周家的恶奴而已,当街打死人证据确凿,这种审讯的脏活小的们早就干好了,这家伙连认罪书都欠了。
“本官问你了吗?”
左殷冷冷的看了狱卒一眼,并命令对方将犯人嘴里布条拿出来,见这家伙满头大汗的呆立在原地,甚至打起了摆子,他心中顿感不妙!
随后的盘问中,左司狱脑门的汗就没停过,以他的身份是没资格见曾经的杨尚书,但这人的身份应该不似作假,虽然据说这个杨大人后来兵败被擒,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廷似乎并未剥夺其官衔,也就是说,理论上自己面前这位仁兄,依旧是大明的兵部尚书!
“杨大人,您受惊了!”
这个惊人立刻被左司狱通报上去,主事得知后吓了一跳,员外郎.郎中们也是目瞪口呆,刑部的左右侍郎闻讯后又立即告知了尚书刘之风,后者震怒之下连忙亲自去狱中查看,在确认身份后将这一消息连夜送到宫中。
“什么!”
“杨嗣昌回来了?”
“哐当!”一声,茶盏应声落地。
朱由检这会正在御书房内挑灯看折子,这些事虽然有内阁帮助,但他总觉得不放心,每日还是坚持将那些奏折细细的审一遍,尤其是各地的军报。
在听完太监的报告后,朱由检心里又惊又怒,当即也顾不上看折子了,连忙道:
“将刘之风和杨嗣昌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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