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军你找的盟友,实在是太弱了,只是这么—小会儿就被消灭了,实在是无趣得紧。”
厄鲁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石亨,哼嘴里还不时地嘲讽着。
“哼,他只不过是被抛出来试探一下皇帝的棋子罢了,有和没有其实都是一样的。”
石亨此时也想开了,现在他需要用到瓦拉人的地方还有很多,还不能够和他们翻脸。
自然必须得心平气和的和他们交流,为了他以后的富贵,他必须强行忍让。
所以这从进门以来,他一直对厄鲁特的行为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哦!我是否也是那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呢?”厄鲁特笑了,脸上的嘲讽姿势越发浓厚。
“呵,只要瓦剌人存在一天,你这枚棋子就会有很大的作用。”
石亨毫不在意的表现出自己的厌恶,彼此之间都非常了解彼此心中所想,自然也就不用藏着掖着。
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什么时候得到了双方都想要得到的东西以后,自然也就各分东西,甚至很有可能还会成为敌人。
那就不需要再彼此的虚与委蛇,那样子只会显得小家子气。
“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使团可是马上就要进京了,到那个时候,你们那位新皇若还是活蹦乱跳的,你们的太上皇就没有机会了。”
厄鲁特有些不耐烦,京城虽然呆着很好,可是必须一直呆在屋子之中,不能出去,这对于自由散漫惯的他来说是非常的难受。
“机会会有的,不过不能由我来动手,现在皇帝的探子一直死死的盯在我这里,你不想死的话,就最好不要动弹。”
自从和皇帝陛下出征回来以后,他就已经察觉到新皇对他的忌惮和怨恨。
谁让他是土木堡之变之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幸运儿呢?
其他人都死了,可就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任谁都会忌惮。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非要把太上皇弄回来,扶上皇位的原因!
只有重新把太上皇扶上皇位,他才能够享受到他该享受的东西,才能拿到他该拿到的权利,才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公!
厄鲁特眉头紧皱,这种命运被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实在是非常不妙。
只是他是计划之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事情还没有完成之前,他不能死。
石亨走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沉淀和谋划,让他明白为什么那些文臣总是喜欢搞阴谋的原因。
动动脑子就能够让别人倒霉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皇宫之中,乾坤宫之内。
孙太后已经三天没有联系到自己的外孙子了,那是孙家唯一剩下的种。
可这三天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丝毫的踪迹。这让她感到无比地心慌。
“难道是出事了?朱祁钰,对没错,应该是他,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查得出他的踪迹。”
“小奴,去,告诉他们,开始实行计划,不惜一切代价,本宫要他死!”
孙太后就像是发疯了一般,对着空气乱吼乱叫。忽然,一道声音慢慢传过来。
“是!小奴知道了!”
接着,就没有任何声响,更没有任何人应出现,仿佛一切不曾出现一般。
御书房之中。
锦衣卫都指挥使林叶跪在大殿中央,冷汗淋漓,却不敢去擦拭!
身体更是忍不住颤抖,心中不停地祈祷,皇帝陛下千万不要对自己下死手。
“哼,查了三天,连幕后之人是谁都查不到,锦衣卫不是自称能够掌握住整个京城风风吹草东么?”
“这就是你们所掌握的风吹草动?”
朱祁钰咆哮着,冷冷地看着林叶。
“回,回陛下,属下确实是查到了一些线索,可是很快就断了”
事实上林叶确实是找到线索了,只是他不敢查,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掌控。
若是再查下去,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掉脑袋的。
他可不想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有着各自的派系和背景。
锦衣卫向来都说孤臣,不会和任何人结盟。相对的,自然也就是会被很多人忌惮和嫉恨。
“哼,从明天开始,云三就是你们的教官,以后得锦衣卫由他负责训练,你可明白!”
朱祁钰冷哼,锦衣卫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林叶这才明白,皇帝陛下之所以会刁难他,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他也不敢反对,事实上反对也是无效的。只能带着云三灰溜溜地跑了。
这时候,林玉如带着宫女端着参汤过来。“陛下,喝完参汤歇会儿。”
参汤被放在案几上,盖子一点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
朱祁钰正准备动勺子,一旁随侍的太监王诚立刻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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